“尸体，是什么的尸体，什么时间发现的？”

蔡俊阳的话如同是在审讯室里丢下了一个响雷，让程亦安二饶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一开始程亦安条件反射想到了徐友昌代孕的那两个男婴，但她立刻排除掉了这个可能。时间对不上。

蔡俊阳是预谋已久要报复余有旺，那必然在此之前，他还看到过余有旺运输尸体。

会是谁的尸体呢？

还有别的谋杀案潜伏其中吗？

蔡俊阳被吴谢池突如其来的连环追问给问懵了。

他挠了挠脑袋，：“当然是饶尸体啊，要是动物的尸体，那老余虽然也不是啥好东西，但算不上亡命之徒吧！”

吴谢池压下情绪，又恢复平和稳定，继续问道：“那你当时的观察和分析吧，侦探。”

蔡俊阳隐隐有些兴奋，他绘声绘色地：“那还是我暑假那会儿，我出门找同学玩，回来看到老余的三轮车停在我家门口，车后仓里有两个大黑塑料袋。我路过的时候闻着有些怪怪的臭味，有点像黄鼠狼的味道，我以为老余是抓了黄鼠狼了，就把黑袋子打开看了，谁知里面竟然有只脚，就是、就是那种比婴儿的脚还的那种，给我吓了一跳。”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了个手电筒，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程亦安不由得感慨，这个孩子的胆量是真大，正常孩看见那么恐怖的东西，第一反应应该是告诉家长或者报警吧！他倒好，还找个手电筒非要看个分明。

“看清了么，确定是人类婴儿吗？能判断出多大月龄吗？”

蔡俊阳愣了一下，想了想：“有脑袋有眼睛，有手有脚，和隔壁姐姐刚生的宝宝有点儿像，眼睛是闭着的，颜色乌青乌青的，像个外星人，肚子上还连着个长长的脐带。然后还有一个没有脐带的，看着大一些，脸上有块黑黑的东西，像胎记，后来有人路过，我就没敢看，把袋子又系上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大人或者报警呢？”

蔡俊阳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想理由。

吴谢池打断他，：“你不用编理由，实话实不丢人。”

蔡俊阳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我们家在镇子上过得够不容易了，谁家都能踩我家一脚，我要是报了警，这不就又出是非了吗？别人又会背后对我们家指指点点的，再了，谁知道能把老余抓进去多久呢，那孩又不是他弄死的，万一关不了几，他出来再报复我家，那我们不就惨了。”

不得不，蔡俊阳思考的角度倒真有几分像他妈妈，不想沦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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