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东看看细看看,随意地打发时间。
而到底是所有人都会欢庆的节日,才逛了一会儿就遇见了熟人。
“诶,时兄时兄!这里,我,刘双!”
人群中倏地传来一道呼喊,被喊的时易之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他回过身立刻和刘双对视上,在相互给了个眼神后,就带着冠寒慢慢地挤向了人稍微少些的空地。
“人实在太多了。”刘双挤出人群,扯着袖子摁了摁额头,又笑着作揖,“时兄,许久未见了,仔细算算都有小半年了,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刘兄,别来无恙。”时易之还了个礼,“还如从前一般,都是家中的生意,不知刘兄近日如何?”
“害,我也是老样子。”刘双赧然一笑。
说完,蓦地转头看向了一旁没开口的冠寒。“诶,我眼拙,这才发现时兄身边还有旁人,不知这位公子是?”
时易之的手蜷了蜷,扭头看了眼冠寒,又嗫嚅几番,最后还是说:“这位是我在外结交的好友,冠寒,寒公子。”
冠寒闻言颔首,也作了个揖,“在下冠寒,幸会。”
“不才姓刘名双。”刘双乐呵呵地回应,“寒公子,幸会幸会。”
然而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却忽然皱起了眉头。
如此将冠寒上下打量了几番,倏地又问:“恕在下冒昧,寒公子,我们可是在哪见过?”
“不曾见过。”冠寒晃晃脑袋,“我并非清州本地人,大抵是长了张寻常的脸。”
“嗨呀,这怎么会寻常呢?”刘双颇为不赞同,反驳完又拧着眉头问:“那可否问问公子是哪里人呀?”
刘双真挚得体,与从前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很是不同,因此冠寒也并不抗拒与这样的人交流。
然而一开口,却又不知何处才是自己的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