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动。
他也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白露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或许会以为他又冬眠了。
白露探舌为他舔去颈上的血迹。
他似是意识到什么,也开始用蛇尾轻蹭她,透着些讨好的意味。
白露确定了,他并不想绞杀她。
或许是已经没了将她绞杀的力气,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他对她收敛了敌意。
白露最开始捕猎他时,也不知道他是兽人。
她以为他只是条大体型的蟒蛇。
之后被他缠住拖入洞穴的挣扎反抗,只是求生的本能。
她埋头移动到他胸膛,帮他把身上的血迹都舔干净。
她之前是真下了死口。
哪怕他鳞片厚防御力强,身前和手臂也被她咬得满是伤。
白露为他清理着身上的伤痕,隐约感觉到他的身体变热了。
不过他体温本就比她低上很多,这种感知并不明确。
当她想往下去检查他的蛇尾有没有伤时,他已经缠着她,轻蹭着动了起来。
落在她颈间的呼吸极轻,宛如一阵浅浅的风。
白露很确定,这样的缠绕并没有要将她绞杀的意思,反而透着取悦和讨好。
以至于她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反抗。
也就停在了那里,任由他动着。
他的蛇尾缠绕扭动了好一会,之后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变得焦急迫切起来,完全乱了方寸。
他埋在她颈间的脑袋也低低喘着,不时焦乱地咬住自己的唇。
他不得宣泄,急得几乎想要用头去撞石壁。
白露隐约理解了什么,将手往下探去,握住了其中一根。
他的身体骤然一僵,随即猛烈颤抖起来。
蛇尾痉挛着,两根一起去了。
洞穴之中安静得只能听到黑蛇完全乱了的粗重呼吸。
白露也终于知道那是什么。
她在雪地里舔开的是什么,又差点将他咬掉吃掉的是什么。
这对她一只单身狼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狼只认一个伴侣。
除非伴侣死亡,才会另寻其他。
而现在,她要了一条蛇,占了他的身子。
狼对伴侣的忠贞和职责告诉她,她应该对他负责。
可是、可是,狼怎么跟蛇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