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只是为了引玄门出动。”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怨恨:“我算什么?在你那里,我生与死,都无足轻重是吧?”
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那疤痕扭曲而恐怖,仿佛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这是那日在冥魇墓中的伤痕,若非我侥幸逃脱,恐怕已经死在你这一场好大的算计当中了。”
“而如今我醒悟了,我不会再等待你施舍的那一点点的怜惜。”
他幽幽地抬起眼看着她:“要么自封术法,要么看着太皇太后魂飞魄散吧。”
徐山山刚要动,谢羽槿便大喝一声:“你且试一试是你的术法更快救下她,还是我的刀更快割下她的头颅!”
为提防徐山山靠近,谢羽槿指尖凝聚出幽绿光芒,那是他从师安然遗物中学来的控心蛊。
他催动控心蛊,皇城根下聚集的百姓,如提线木偶般涌来,手挽手筑成一道血肉城墙。
他们眼神空洞,脚步机械,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呼喊,脸上写满了恐惧与迷茫。
“你若执迷不悟,便再无机会了。”徐山山缓缓举起手臂,金光映出她冷酷的眼眸,那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我知道国师你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杀吧,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吧。”谢羽槿疯狂地大笑,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挑衅与疯狂。
“不要——”
太皇太后忽然抓住了谢羽槿的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浑浊的眼底带着决然:“神儿,别听他的,那些都是无辜的百姓,哀家的命并不比他们的命更高贵,你曾经教过哀家,棋局到了终盘,总是要舍车保帅。”
她扯下颈间那串陪伴她半生的东珠,然后将最中间的那一颗藏着鸠毒捏碎。
徐山山听着太皇太后的话,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甚至来不及阻止,就看见老人用最后的气力,撞向谢羽槿的剑锋。
与此同时,毒液溅上他掐诀的右手,瞬间,凄厉的惨叫响起,他的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成白骨,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