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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打算扶谁上位,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对着陆贤怒目圆睁的老脸,郇明墨在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去。
等郇明墨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之后,内堂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轻微的风声也不曾在这沾染了死亡气息的厅堂里响起。
陆贤双眼圆睁的瞪着头顶上方的房梁,眼神中的愤怒、怨气就此永远的定格在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眸中,只待尘土将它吞噬、分化、然后将它一同化为风中轻沙。
陆贤死了。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死了。
体内的血液不再流动,双手双脚就好像埋上了一层冰霜似得,冰冷僵硬。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能够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冰凉、僵硬,可他还有意识。
他的意识还存在。
他还清楚的记得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清楚的记得在郇明墨跨进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偷偷的吞了毒药。
他死了,一切就都已经不存在了,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向他活了五十载,纵横官场数十年,说累了也是累了,说疲乏,也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陆贤突然很想陆月夏的母亲——曼香。
曼香,那个绣坊的女人,是他今生唯一的遗憾。
民间不是有个传说吗?
人在快要死的时候,这一生所发生的事情,就会像走马灯一样,快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陆贤觉得这是真的。
不过,也或许是因为他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在死的时候,不记得的东西有太多太多了,所以走马灯里记录的人和事情太多太少。
他现在能够看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曼香——那个被他亏欠了太多的女人。
他还记得十四年前,认识曼香的那个绣坊。
那个绣坊叫墨蝶坊。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认识曼香的那一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哗啦——哗啦——”
正当陆贤津津有味的回忆着自己年轻时的过往时,他听到了有锁链拖行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是谁来了,他的耳边已经响起了两个男人很不耐烦的声音。
“喂喂喂,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啊?快点离开尸体,跟我们走啦走啦,时辰到了。”
陆贤感觉好像又一只脚正在粗鲁的提着他,不得不从年轻时的回忆中抽回神智,睁开眼睛朝旁边看了过去。
他看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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