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见陈信的反应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周云涵愣了愣,因被陈信吓到,语气反而意外的平静:「他有一个恶性脑瘤患者,本来已经切除肿瘤,但后来又復发,他就赶回医院执行手术了。」说着,逕自下了句总结。
「这是为了守护他眼中的幸福。」周云涵没看见陈信的面孔,低头望着杯中的水:「当然并非是我的幸福就能摒弃,而是──」
「周小姐,您似乎对您的前对象有过多的美化了。」
周云涵抬头想解释,就看见陈信眼底的犀利,好像在洞悉事物。陈信原先端坐着身子,此时却向周云涵的方向倾斜。
像极了潜伏暗处的毒蛇,但他的毒却非剧毒,仅凭透漏危险的乌黑鳞片就能将猎物蛊惑。
「他没有来,这就是事实──」说着,陈信不自觉的歪头,看着周云涵的双眸逐渐失去光彩,「不是吗?」
*
「接下来,有请今日的新娘新郎出场──」
继与周云涵谈话,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陈信为三场婚礼代婚。
他其实记不太清婚礼的过程,只是跟着流程:入场、退场、敬酒、客套寒暄,最后送客。唯有在卸妆时,陈信才撑起一丝神智。
陈信往掌心倒了些卸妆乳揉抹在脸上,一边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一边想着下一场婚礼是什么时候。
想着想着,逐渐离神,困倦的眼皮缓缓闔上。
再睁开,又是一场婚礼。他和新娘的父亲敬酒,咧起嘴笑,说着幽默风趣的冷笑话,逗得现场一片欢笑。
接着散场,陈信又坐在化妆镜前。他褪去西装外套,穿着单薄的西装,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体温升高。心想分明安排了葡萄汁充当红酒,为何自己现在却有微醺的醉意?
但无碍。陈信心道:只要婚礼顺利进行就无碍,为了让代婚不出任何差错,他接受任何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脱序。
──任何意外,只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
新娘头戴白纱,让父亲牵着走来,站定在陈信面前。他向新娘的父亲点头致意,接着扶着新娘的手站在牧师面前。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随着牧师的诵读,陈信在观眾视线死角处,靠近新娘的耳畔问道:「需要借位吗?」就见新娘点点头,他便捧着对方的面颊,将两人的头侧开,同时不被观眾发现。
分明借位亲吻的动作几乎练习了几百遍,陈信今天却异常紧张,胸口不停鼓噪,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掌声响起,陈信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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