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靠近他,边把螺丝刀放到嘴唇前方,我是想示意他安静来着。但他到底能不能看懂,我也不知道,因为他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钱鹤放下酒杯,又浅喝了口白开水,「我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当然,我骨架小,你看不出来也正常。」她笑着輓起袖子,弯曲手臂,露出充血的肱二头肌为自己自证,「我不追求看起来很健壮的体格,身高摆在这里,把自己练成煤气罐也没什么意义。但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也不是个弱不经风的人,可是陈永光扑到我身上时,我的感觉就像是被他妈的龙门架砸了一样。
「手电筒被磕到一边去了,陈永光死死地抓住我握着螺丝刀的手,整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血腥味和汗臭味衝进鼻腔里,快把我熏吐了。我左手使劲挡着他右臂的,右手却被他抓着往上抬。
「儘管我拼命用力,陈永光的力气还是胜于我,跟掰手腕一样,被压倒时的僵持大都无力回天。他闷哼了一声,猛地往上抬左臂,我紧握着的螺丝刀‘咔’一声插入了船舱顶部木板的缝隙里,一时间卡住了,拔也拔不动。
「陈永光起身要抢螺丝刀,他恶狠狠地拧折我的手腕,情急之下,我右手抓牢刀柄,左脚踩住地板,抬起右脚狠狠地往我认为是他腹部的地方踹去。
「那个感觉好像是走路踩到了五花肉———当然我没真的踩过,五花肉很好吃,我为什么要踩五花肉———陈永光一下子就软了,我以为他会惨叫,可他没有,我只是听到一大坨东西倒地的声音。
「我用尽全身力气,拔下了螺丝刀,扑上去狠狠往他身上捅。
「手电筒已经滚到一边去了,我看不清我捅在哪,但我就是一次次举起螺丝刀,嘴里恶狠狠地念着咒骂他的脏话,我用力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陈永光最开始还试着推我,但是慢慢的,我感觉到肥硕的老鼠不再耸动,但我还是没有停手,拔出来,捅进去,拔出来,捅进去…
「直到螺丝刀又一次卡住了,不管怎样用力都拔不出来。我站起来———当然也是猫着腰的———去找被丢到一旁的手电,但我突然发现舱顶的木板上裂了条缝,驾驶舱里的光亮透了进来,这是螺丝刀刚才造成的。
「等等,林楚一还睡在上面。
「意识到这件事后,我以最快速度爬上甲板。林楚一还熟睡着,只是翻了个身。她身上的薄毯是我给盖的,现在已经滑落到腰间,露出她穿着t恤的背部。那道细微裂缝就在她背后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但她背上的衣服没有破损,没有血跡。什么也没有。
「我松了口气,返回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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