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急中生智放缓了脚步。
那人是个四十来岁庄稼汉。
王月抬起头,模仿本地口音、笑着寒暄:“哥,吃过饭了?”
“?”
那人以为是哪个不太熟的乡亲,回应着:“昂,吃过了。你这是?”
“买个猪崽,回家养哩。”
“挺好,猪肉最近涨价。”
随意聊了两句后,王月离开。
那庄稼汉脑子里还在思考这是哪位乡亲,哪个村的?
王月走远之后,由于不敢在官道、大道走,只敢钻羊肠小道,以至于在这穷乡僻壤一时间寻不对方向。
“和我哥约好的地方到底是哪儿来着?”
他更不敢问人,就这么扛着麻袋漫无目的、往人少的地方去。
————
徐家老宅。
徐孝云特地从县城回来找徐孝厚:“爹,六子不在吗?”
“他有段日子没回来,你找他作甚?他犯什么事了?”
徐福贵见徐孝云有心事的样子。
“爹,我以后再也不惯纵他了,他敢瞒着我赊账买了二十颗气血丸。一千六百两银子呐。”
如果是以前,徐孝云拿出这笔银子不算什么。
最近云安酒肆亏了两笔大钱,这笔一千六百两银子就显得很重要。
“一千六百两?”
徐福贵惊讶,随后又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早就让你和三苟别宠溺他,否则迟早闯大祸。你平日那么节俭,在六子身上倒是大方得很。
趁这次机会,把你们弟兄几个召来好好说说六子的问题。”
以前徐孝厚实力还不强,再怎么闹腾也闯不了大祸。
现在他岁数渐长、实力愈强,反倒是性格没有沉稳、依旧和以前一样。
“是该打磨打磨,我们兄弟几个就属他最跳脱。谁让他生在好时候了呢。”
徐孝云感慨,他们几个从小是苦过来的,只有徐孝厚生下来家里条件就不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冲进宅院里。
是徐孝安,他见爹和四哥都在,慌里慌张跌倒在地:“爹、四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说!”
二人见徐孝安如此模样,心里一沉。
“孩子丢了,忠耳丢了!”
听到这话,二人皆是脑海嗡鸣。这是天大的事!
“我在田边陪着孩子玩,突然着火了,我就把他放在旁边。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徐孝安结结巴巴解释。
一向脾气平和的徐福贵忍不住骂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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