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他倚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就像在看一只将自投罗网的猎物。
她顿时如坠冰窖。应该是那杯红酒。
而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克莱恩,她怎么可以那么大意!
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应对之策。现在逃跑已来不及了,贸然反抗更是死路一条,她必须保证让那人现在就喝下那杯下了毒的威士忌,只有他死了,她才能脱身——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正当伊藤端着酒放在自己嘴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他转而饶有兴味地把酒杯推回到女孩的唇前,黄金扳指在灯下熠熠发光。
“千鹤子小姐,不先喝一杯么。“
一则,在上海几次险些遇刺的经历让伊藤从不喝没在自己面前倒的酒。二则,他铁了心想重现《源氏物语》里六条妃子微醺时“樱唇沾露,玉颈生霞”的娇态。
而眼前的“六条妃子”显然正在被情药侵蚀,她倾身接过时,竟不小心栽倒在沙发上,一杯在战时价抵黄金的威士忌就此泼洒,染污了她的白裙子。
“呀。”女孩一惊,即便呼吸急促得难以自抑了,但东京大小姐爱洁的性子仍让她下意识拢起裙摆,“‘晨起对镜,唯愿以最美之姿见君’,”她咬着唇。湿漉漉地望向男人。“将军,容我,容我去浴室更衣可好?”
“更衣”二字被她念得百转千回,在伊藤看来,女孩不住轻颤的唇,略带惊怯的眼睛,还有起伏的胸,显是情动难耐的证明,此刻的她正以最风雅的方式自荐枕席呢。
“当然。”美人主动沐浴求欢,怎能不从呢?
伊藤做了个请的手势,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他换上睡袍,点燃一支雪茄,一片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水声,一边幻想着待会儿该如何扮演一回让少女紫姬初次绽放的光源氏。
而他不知道的却是,水声掩盖的是女孩竭力的催吐声和因恐惧而生的啜泣声,待哭了一阵,她才终于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点。
浴缸、淋浴室、洗手台,俞琬把浴室里所有水龙头都开至最大,然后拿起洗手台旁的装饰烛台,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化妆镜,镜子噼里啪啦碎裂了。
女孩不知道浴室里的动静是否会被男人听到,可她在颤抖着捡起一块碎镜子时想的却是,如果他发现了踹门闯进来,她就先拿这个杀掉自己。
比起被侮辱,她宁愿死。
战争年代的水都是限量供应的,若是在巴黎其他酒店,就算把龙头都开到最大,都不足以掩盖镜子的碎裂声。而她幸运之处在于,在达官显贵云集的丽兹东翼,不但水不限量,而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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