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要。
后来他没有等到王希岸想出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那孩子的名字他真正的妻子起的,她姓严,严可宁。
仇聿民最后一次见到王希岸是在王飖七岁、仇峥十岁的那年。
酒会由开发项目的总承包商举办,他和严可宁共同出席,宣布发起旧城区重建基金,用于支持本土艺术家的创作与出版,以换取市政和土地规划的人签字批准一批拆迁与重建项目。
那时仇聿民手上杂事太多,资金来源还是不够干净,文化基金会是个好噱头,加上严可宁原本的经营,可以吸引媒体关注。这些年来他跟严可宁的关系趋近,虽然两人起初只是合作关系。严可宁身为长女,表面上被安排在秦联慈善基金会从事无关紧要的项目,一直缺乏实权,需要他这个跳板,也乐得对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些年过去,她在他这赚得不少,在翻了数倍的朝信里分了杯羹。她想要的东西还有更多,所以得帮他站台,卖他人情。
仇聿民在等王希岸来找他。
王希岸的画是首批捐赠作品之一,之前被他知会严可宁拍下,现在作为私人所有捐赠。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可能想看她恨他,可能想在她恨他的时候道貌岸然地说一句,这不就是你的用途。
他曾试过用过很多方法伤害王希岸,不得其门,最后才想起来有这条路可走——王希岸是个不会撒谎的傻女人,她早就把答案告诉他了,她想要被看见,而他可以把她关起来,毕竟他已经快要成功了,不是么?
她被关在千山万水之外的地方七年,他说你不能回来,她就不能回来。她的孩子在他手上,供他攀折,就像院子里的那些玫瑰,长了棘刺又有什么用?抵不过一场风雨,抵不过权势,抵不过罪恶,抵不过他。
所以他终于又见到王希岸了,她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头发挽在脑后,细碎的钻石从发间垂落到前胸,每走一步腰侧都带起一片漂亮的褶皱,锁骨处的宝石像鸽子血那么红。
她还是像当年一样,窈窕动人,目似含情,踏进一个地方,得到所有人的注目。
仇聿民都快忘记了,他也曾在觥筹交错与高朋满座中接过她的手跳一支缓慢的华尔兹。那是他得到经宇的那天,他第一次恨她的那天,而她是他翘首以盼的战利品,他揽着她的腰,她懵然不知背后深渊悄然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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