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不禁坐直身体正对着对方,紧紧地盯着纣皇的双眼,忍受着因为离开对方而渐渐冒出的冰冷,脸色渐渐地变得惨白发青。
半晌,伯邑考微微蠕动的嘴唇终于张了开来,纣皇却忽然黑下脸色,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这便是不让他有所提问。
伯邑考当下灰心地垂下眼眸,身子也越发地冰冷起来。纣皇见他颓然失落之色,什么也没有说,只伸手抓住他一只手,而后将他按入自己怀中,然后将被子拖了上来,将两人一齐盖住。
伯邑考长久而安静地伏在纣皇的胸膛上,许久才微微动了动,叹了口气。即便是此时此刻,对方也不愿将“爱”字施舍给自己听见。
即便可以为了自己祸害了自家性命,即便可以为了自己放下长久以来的筹谋,将权势,江山放在一边。
心中原本因为提问被对方阻拦而失望,此刻却忽然有了一份豁然,一种在对方完完全全的“牺牲”下逼不得已近乎投降的“豁然”,再不愿意继续纠缠在那一个问题,甘愿让它彻底沉埋在两人心中。
心中豁然的伯邑考伸手将纣皇抱住,大大方方地将脸埋入对方的衣襟中,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热。
他这般乖巧释然的样子,却叫纣皇反而不适应起来。这狗皇帝竟然渐渐皱起眉头,十分不舒坦地问他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有问题要问。”
“没了。”大公子回道,“邑考知道,陛下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一个人,即便是邑考也不能得这份爱意。”
纣皇闻言消了嘴边笑意,面色冷淡,只觉心头软绵绵的,那伯邑考的话就像是一只猫的爪子在那上面挠了一下,又一下,让他不知是舒坦还是难受,表面上却是依旧镇定模样,不置可否道:“哦?”
伯邑考偏过脸看向殿门,微微眯了眼道:“但是邑考对陛下……”他顿了顿,慢慢思考着,终于将原本要说的表白的话咽下,转而说道:“邑考对陛下的相助之情十分感激,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邑考不想成为祸国殃民之人。”
纣皇脸色稍缓,似假还真道:“朕说过朕有太子——养子千日,用在一时,此时不用,留他何用?”
伯邑考再次挣扎着起身,看向纣皇认真道:“陛下明知此时是多事之秋,太子仁厚,行事更与陛下南辕北辙(此成语by《纣皇语录》),陛下能做下的决断,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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