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手。
她无法体认他二十几年来的心路。
有些东西不能去细想的。越细想,越说不出话来。言辞凝结,沉为一块石头,压得心口聚淤积郁。
“嗯……”她的嘴角一下左一下右地推动脸颊,邱叙觉得,她像一只秋冬天他在森林公园看到的松鼠,“你好像很急,急于和我交代很多事,比如这种婚前检查才会做的事。”
“我只是觉得……”
游鸿钰帮他免开尊口,“嗯嗯,我来帮你说,你只觉得什么都要对我坦陈。”
在邱叙面部要紧绷之际,她淡淡笑笑,“谢谢你愿意和我说。”
当她说完这话,她就看到他面部放松。
她终于变得温柔而亲切,“今天是因为结扎的事,才和我提到这件事?”言辞却一点不关切。
因为她觉得邱叙也没病入膏肓,那时,对一个病人非常温柔,才是病人真正需要的。
说完以后,她果然看到邱叙整个人没那么抽离。
“不是,结扎完还可以接回去。”他淡声说,看着她时又补充一句,“我不会那么做的。”说完以后,才说,“结扎只是因为避孕药很伤你身体,我不喜欢避孕套。”
他很少会重复说什么,这话她已经听过一遍了,他还要再说一遍。
游鸿钰的眼珠在他脸上扫了几秒,“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她忽然笑起来,“你想听我自己对生育的态度吗?”讨论那比谋杀还坏的生育。
“我很小就讨厌生小孩了,在你跑去北京上海的医院找专家的时候,我在思考父母为什么要生下我。”
她感到有些好笑,就是纯粹觉得好笑,在邱叙这种从不会思考死亡的人面前,又更加好笑了起来,“我真的反复思考过很多次,每次都得出不同的结论。”
看到邱叙瞳孔微微晃动,整个人高度认真地听她说,把她搞得不好意思,她云淡风轻地笑笑,“我能轻松讲出这些,是因为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
他变得安静,在他要听能言善谈的她说自己的心路是,她又滑回了话题。她平淡道,“青少年时期,我就经常给于璟、高原他们灌输一起养老的理论。我们计划以后一起养老,不想去养老院。大学手头有了点钱后,我们每年都有一次会,每个人汇报几十岁时一起建房的资金各自攒了多少。”看着他又好像置身之外的表情,朝他眨眨眼,“如果你想和我养老的话,我们可以住一间房呀。”
邱叙站在市场角度仔细梳理了下她整套思路,她没说在哪养老、在哪买房、怎么养,非常飘忽,却诡异地有用。她好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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