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允俘虏在营中休整,不必继续修缮毁坏的幽州城。
而入府议事的官员也得以在家休息两日,这段时日下来,他们可算是了解了,这位萧军使完全就是位工作狂吗嘛,几乎是事必躬亲,大小事宜一把抓,偏偏记性还特别好,命令落在谁的头上就是谁的,完全耍不了样。
前段时日,好些河北旧官吏日日夜夜盼着入府刷刷存在感,巴不得多揽些事做,但后面就有些畏惧了。这些文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硬朗的身子骨,哪里能比得上武人能折腾,更没有萧砚那份像是永动机的身体了。
今日难得的休沐,‘军使府’内外的人影便少了许多。
但冯道仍然冒着雪,入府参加议事。
“自从刘守文被军使俘虏后,消息便传到了沧州。眼下,刘守文留在沧州的部将孙鹤、吕兖二人,推举了刘守文之子刘延祚为义昌军留后,抗阻沧州城外的梁军……”
他摊开地图,向萧砚解释道:“孙鹤其人,乃是刘守文出任义昌军节度使时候的老部下了,仆也略有耳闻,其性格沉稳,用兵老道,素以稳扎稳打而著称。刘守文留他坐镇沧州,不是没有原因的。”
下首,王彦章冷哼一声:“管他老不老成,只要不降,便只有死路一条!”
王彦章近些时日的怨气很大,他领着龙骧军与定霸都中的精锐骑卒南下追击李存勖,十多天里,睡觉都在马背上。谁料李存勖竟有底气突然回马一枪,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损伤数百。而后一场大雪,又封了他索敌的路,只能被迫回返。萧砚虽没有怪他,但毕竟王彦章曾在城头上向萧砚打过包票,岂能不惭愧?这会一腔怒气,自是撒在了沧州身上。
冯道有些尴尬,连连解释道:“非是如此、非是如此。王将军莫要急着动怒,沧州的意思,只是抗拒梁军,对幽州这边的态度,还是有些微妙的。”
一旁,似是瘦了不少的韩延徽捂着手帕咳嗽了下,方才沙声插嘴道:“刘延祚的意思,是想见见刘守文。当然,这应是那孙鹤的想法。毕竟刘守文是其旧主,总有一些主臣之情在。”
萧砚披着大氅,一身红袍的坐在主位上,虚了虚眸子,正色道:“我听闻,韩观察使近来常常忙于公务,夜不能寝,这是伤了身子骨?”
韩延徽急忙将手帕收进怀中,起身叉手道:“绝无此事,军使不必忧心在下。镇中恰才经历兵祸,在下受军使重任,自该尽心尽力才是。至于什么在下的身子骨,自是没什么问题的,军使不必担心在下会荒废公务……”
“韩观察使应不知道,我还略通医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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