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笑了笑,拂手道:“韩先生且坐下,这些时日劳苦,就当该休息休息。稍后,我遣人送一道方子到你府上,切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可不想出个门,还要被韩夫人堵着哭诉,言我不体恤你的身体。”
韩延徽还欲再言,却是再次剧烈咳嗽出声,遂只能勉力的告罪坐下。
“可道先生,后面,你当要替韩观察使多多分担公务。”萧砚正色道。
冯道亦是肃色的看了眼韩延徽,躬身道:“仆必当尽力而为。”
后者有些感怀,感激的向冯道抱了抱拳,而后面向萧砚,稍有些愧色,似是恼自己的身体过于羸弱了些。
萧砚直起身,看向另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元行钦。
“元将军以为,沧州该如何做?”
元行钦沉吟了下,站起了身,抱拳道:“请军使遣末将十余骑,末将可携刘守文入沧州,说服孙鹤献城纳降。”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便是一语惊人,便是冯道与韩延徽,都稍稍一愣。
王彦章大急,起身指着他道:“你休说大话!可敢立军令状?”
说罢,他又冷冷一笑,面向萧砚,道:“军使莫要应他,这厮我看分明就是想挟刘守文投了沧州,再与咱们作对!”
元行钦不理他,只是冷静道:“军使若不放心,末将之妻妾家小皆在幽州,随军使处置便是。”
萧砚玩味的看着两个将领。
王彦章大急的原因他猜得到,这杀胚恨不得再去沧州打一仗,以证明他自个的能力,但如今萧砚并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河北内部,便看向了元行钦。
“元将军有几成把握?”
元行钦一愣,而后沉声道:“末将与那孙鹤有旧,知其人不是迂腐之辈。只要末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其有很大可能会献城而降。”
言罢,他瞥了眼王彦章,突然加大了声音。
“末将元行钦,愿立军令状!不携刘守文,单骑入沧州说服孙鹤!”
“肏!”
王彦章一愣,下意识低骂了一声。
萧砚哈哈大笑,看向冯、韩两个文士,“看来,元将军在有些时候,也并没有那般沉稳呐?”
冯道捋了捋胡须,只是含笑不语。
韩延徽欲言又止,似是想劝元行钦不要意气行事,但末了,也只能沉默。
元行钦则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萧砚,脸色斩钉截铁。
后者沉吟了下,倏的起身。
“元将军既有豪气,我岂可疑之?将军此次入沧州,不但可带刘守文,义昌军部愿南下的,也一并带去!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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