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渔阳部军官压上一头,便就是因为这‘信任’二字,对否?”
孙鹤嚅嗫了下嘴唇,进而垂头沉默不语。
大部分将领亦是哑口无言,但几个平素本就桀骜的将领却再也忍不住,径直起身嚷嚷道:“萧帅既然晓得,凭甚不信任我等?你这般厚此薄彼,摆明了就是想拆散我们义昌军!”
说罢,这几人当中又有人忍不住补了一句,道:“往大了讲,俺也不怕你萧……萧砚!毛都没长齐,能讲什么信用?俺们这部分人马当初降了你,本就是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先是你,后面又是那狗屁李振!
俺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娘的就是想培养自己的亲信,那捞什子渔阳部,里头一个俺熟识的将官都没有,尽是伱的人,俺这营指挥使的位子恐怕早晚也要给那些人!哼,俺们当兵吃粮,不就是搏的一个马上前程?如今前程都没了,俺还怕个甚,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那几个站起来的将领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这位老兄能头铁如此。
他们是不满萧砚不假,但又何曾不怕?不然凭什么会在那老老实实、毕恭毕敬的等上半天?这萧砚确实年纪不大,但人家偏偏手里头有权又有兵,还挂着总揽河北、编制诸军的名头,他们这些什么河北降军,不但事实上是他萧砚的兵,在名义上都已是他那归德军旗号下的兵马。
莫说是遣散,就算是把他们这部分人尽数清算了,人家都有这个实力和名义。
那直言不讳的汉子明显已经是豁出去了,但话说完后,反而又像是有些后悔自己连累了诸多同僚,原本瞪着的一双牛眼也开始变得躲闪,莫名的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孙鹤的心下一凉,他之前面对李振时摇摆不定,也不肯去联络刘守文,就是因为隐隐约约看出了这燕军背后有萧砚的影子,一应作为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以及麾下的老部下,哪曾想,那憨货居然自己撞在了萧砚的枪口上。
不料,萧砚还是轻笑,一指那汉子,道:“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那汉子遂梗着脖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赵豪雄是也!现任义昌军步军第一都第一营指挥使!”
“好,从今日起,赵将军便为步军第一都十将(都头),下辖二营步军,明日随军北进檀州。”
赵豪雄想也不想,脖子上冒出青筋,狠狠道:“去就去,大不了随你愿送死在沙场便是!”
但他一语说完,却才发觉周遭的同僚连同孙鹤都回过头来呆滞的看着自己,才猛地一愣。
下一刻,他才猛地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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