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出门帘下绿珠朦胧的身影。
在这一瞬间,孙秀脑中遐想无限,他原本是有些疲倦的,可眼下忽然充满了精力,当即就想采下这朵艳冠京华的名。
可下一刻,他听到房中的女子轻声歌唱道: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征徂西,至于艽野。
二月初吉,载离寒暑。心之忧矣,其毒大苦。
念彼共人,涕零如雨。岂不怀归?畏此罪罟!”
歌声悠悠,出自《小雅·小明》,描述的是游子在外思念故友的情感,其曲调如风如云,配合绿珠丝弦一般的音色,颇有一番细纱拂面般的韵味。
孙秀虽不懂音律,但此时听了,也忍不住拍手叫好。他继而大大咧咧地掀开帘门,就像院中主人一样,径直走进了卧室,得意笑道:
“昔日孙某在金谷园时,早就听其中的侍女说,绿珠姑娘的笛声和歌喉堪称二绝,今日侥幸听闻,果然名不虚传。”
绿珠此时正坐在铜镜前结髻,她听闻身后孙秀的称呼,手上的动作不禁一顿。但很快又恢复自如,她将头顶的坠马髻扎好。而后回首一笑,淡淡说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孙长史不必再提。”
“怎么能不提呢?我来到这,就是为了从这伙劫匪中救走姑娘。”
面对这熟悉的言语,绿珠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但她忍住了。而后徐徐立起身,像是对待寻常客人般问道,“远来是客,孙长史想喝茶吗?我给您煮一壶。”
孙秀呵呵一笑,在他看来,这是绿珠已经认清了现状的表现。
在夏阳县府已经被一网打尽的情况下,这个绝顶美貌但又身份卑贱的女人,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她要用金谷园里最出名的服侍男人的伎俩,来逢迎自己这个大赢家了。
故而他很自然地到木榻上坐下,说道:“喝!我当然要喝!怎么会有人拒绝得胜后的品茶呢?”
他真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又重新打量起房子里的布置来,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简单且拥挤的卧室,除了梳妆的镜台外,还放着一架书柜,一座火盆,一面屏风,加上一床一榻,两张桌案,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弓,一柄剑,很像一个寒门子弟的卧室。
“哦?”绿珠笑了笑,她点燃屋内的火盆,直接拾掇起木炭和茶碗,当面煮起茶汤来,而后笑问道,“孙长史已经得胜了吗?”
“是啊,虽然一度很艰难,让我都感觉没法给鲁公交差了,但确实还是得胜了。”孙秀已毫不掩饰自己猥琐的一面,他盯着绿珠婀娜的身姿,心中邪火大盛,但这时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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