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军中的高级将领,而李庠是已然认输的叛军降将,李庠应该立刻向刘羡行大礼才是。不过,他也只是下马拱手而已。
刘羡见李庠身材高大,黑瘦脸庞,脸上皱纹不少,看似五十上下。他头戴风帽,身上穿玄色交领的袍子,腰束黄色的牛皮腰带,脚下穿着胡靴。身后的随从则披了两裆甲,还握有环首刀,腿上用布条缠着裤子。从他们的站姿和体型都看得出来,这不是装装样子的军人。
由于城中居所狭小,李庠就干脆在城外为晋军设营居住,然后设宴招待晋军将领。
立上挡风的步障后,点燃篝火,端出桌案。胡人们摆上稗子酿的酒水,还有羊肉,主食是麦饼和杂粮。地位比较低下的军官随从都在末席饮食,而在步障的中心,主客相对而坐。一头是刘羡、索靖、李含、张光、皇甫商,另一头便是第三代的李氏兄弟五人。他们年纪相差无几,身上都散发着陇上人特有的精悍轻瘦气息。
双方勉强寒暄了几句,可惜,李庠等人口音比较重,刘羡听不太懂,好在李含、索靖、皇甫商都是秦凉人,可以低声向刘羡转述对方说了什么,谈话才能正常的进行。
刘羡问道:“玄序公,你们这里的情况还好吗?”
李庠回答说:“不是很好。”
张光不解地问道:“沿路走过来,武都境内堪称是小治了,何来的不好?”
李庠叹了一口气,指着身边人说:“二兄,你和使君谈谈武都的情况吧。”
他指的人正是李特,李特坐直身子,对刘羡等人道:“诸位是从祁山道过来的,只看到了郡西的情况,却不知道郡东的情形。”
郡东?是指陈仓故道那边吗?刘羡与索靖对视一眼后,立刻说道:“愿闻其详。”
李特继续道:“诸位也知道,自从齐万年起事以后,我兄弟几人迫于形势,不得不与他敷衍应酬。但暗地里,怀的是保境安民的心思。所以这两年,一直在默默招抚流民。”
“但去年大灾,两州流民自陈仓故道蜂拥而下,境内一时聚集有二十余万众。唉,可如此多的饥民,根本不是一郡能够养得起的,何况还是武都这样的穷乡避壤。我等虽然竭力安抚,可去年仍然饿死了四万余人。”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顿令刘羡动容,因为去年的灾荒,他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哪怕不需要修饰,刘羡的眼前也能浮现饿殍遍地,倒尸累累的惨状。这令他插话问道:“今年也如此吗?”
李特看了刘羡一眼,颔首道:“是的,今年也是如此。虽然武都今年没有战事,也开垦了不少田地,但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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