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希望李熙杀了他,他早知道李熙最后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更别提李熙此番在给封时誉治病的同时, 不仅没妨碍到他什么,反而放任他顺势收掉姚家的账。
“况且、况且封家后继有人, 其实你也很高兴吧。”李熙抓到裴怀恩愣神的空挡,迅速从裴怀恩的钳制中挣脱出来,皱眉说,“你方才如果真发怒,早就从水里钻出来了,绝不会给我留面子。”
裴怀恩这回真的放人了,转而开始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李熙。
裴怀恩说:“怎么办呢,还是有点生气,可又不舍得真把你怎么样,更别提你现在好像还越来越不把这些当回事了,甚至都不反抗……你是以为这样干,就能令我更快厌烦对你做这种事吗?”
李熙闻言就说:“我可没有这样想。厂公,玩笑话做不得真,我从前不会害你,往后也不会,你我不是一定要闹得分道扬镳……换句话说,我们或许可以一直走同样的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以后,我们都可以各取所需,成为彼此最得力的助手,而非阻碍,所以——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提前假定出那个最坏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