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
周迎皱了皱眉,低声咒骂道:“妈的!这事儿要是让母亲和五弟知道了,还不把我活撕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长滟冷笑,目光像是一把钝刀,缓缓剖开自己的心,露出血肉模糊的疮疤。
可惜冲动过后,恐惧便如同潮水般涌来,当她发现葵水迟迟未至时,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
她慌乱地攥着一块帕子,掌心渗出冷汗。那些日子,她时常深夜辗转反侧,惊惶得几乎听得见心跳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罪孽的回响。
那日,周述突然来看她,他似笑非笑,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缓缓割开她伪装出的平静,他笑得毛骨悚然:“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到二哥那里讨个好彩头?”
长滟惊恐地看着周述。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居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讥讽着自己。长滟终于体会到外面所穿说的周述那冷心冷肺的样子。
周述踱了几步,歪着头笑笑:“你放心,我不会打掉你的孩子,我也不会管他,镇国侯府也不会承认这样有损家风的女人与孩子。你自己执意要如此,就好好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步履稳健,仿佛她的痛苦与他全无干系。自此,他再未踏足那间院落。
寂寥无人的宅院中,长滟一个人挣扎着将孩子生了下来。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空。
林氏来探望她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长滟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怀里抱着哇哇啼哭的婴儿,形容枯槁如同一株濒死的花。
“你这日子,还能算是人过的么?”林氏落了泪,带着哽咽道,“回家吧,只要他肯休了你,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从此不再受这苦。”
林氏回到关家,几乎是哀求着关少沂:“她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逼她做什么?让她回家吧,大不了让周述休了她!”
关少沂却冷冷地笑了笑:“现在谈归家,还太早。她若想回来,还得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事?”长滟嗓音沙哑,眼中带着破碎的希望。
关少沂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疑:“只要你照办,我便去劝周述休了你,让你带着孩子回家。”
“……你要我做什么?”长滟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将要折断的枯枝。
周述正在写一份在南境边防驻军计划,其中狼烟台驻军从二百人减至八十人,白河口驻军从叁百人增至五百人。
可长滟漏抄了一个关键项——狼烟台需增派叁百精兵伪装成商队暗巡。
关少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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