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家……”他刚开口,阮惜文就剧烈咳嗽起来。
“陈嬷嬷,送客!”阮惜文声音尖利得不自然,“雁儿,该行笄礼了。”
宇文长安欲言又止,最终深深一揖:“惜文……保重。”
他转身时,庄寒雁分明看见母亲的手指动了动,像是要抓住什么,最终还是落回了轮椅扶手上。
……
及笄礼后的傍晚,傅云夕不请自来。
他穿着一身靛青长衫,手里捧着个锦盒,说是补送及笄礼。
“庄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眼神飘向祠堂方向。
庄寒雁带他来到祠堂偏厅。
傅云夕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几粒暗红色的香丸。
“庄小姐可认得这个?”
“祠堂用的香。”庄寒雁皱眉,“有什么特别?”
傅云夕将香丸碾碎,粉末飘散在夕阳的光束里,竟泛出诡异的蓝光。
“这是‘锁魂香’,用尸油混合七种毒草制成,专门压制亡魂。”
庄寒雁后背一凉,想起母亲说过,她出生那日老太爷暴毙,道士说是她克死的。
“你的意思是……”
“庄老太爷死得蹊跷。”傅云夕压低声音,“我查过太医院记录,老太爷当日根本没有传太医。而那个指认你是鬼胎的道士,三个月前刚被庄仕洋请到府上做法事。”
香炉里的灰突然无风自动,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庄寒雁盯着那漩涡,耳边响起母亲的话:“他们用铁锤敲碎我的膝盖骨……”
“傅大人为何告诉我这些?”
“我也被革职了。”傅云夕苦笑,“但庄家背后的秘密远不止这些。裴大福案中那些所谓的逆党,其实都是当年弹劾过庄仕洋的官员家眷。”
他从锦盒取出一支金镶玉的簪子递给庄寒雁:“合作吗?”
“……”
簪头刻着细小的纹路,庄寒雁仔细辨认,竟是“阮”字的变体。
……
三日后,忠勤伯苏宁的拜帖送到庄府。
庄仕洋亲自到大门迎接,脸上堆着罕见的笑容。
“岳父,苏宁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苏宁开门见山,“庄寒雁已及笄,苏某想和庄寒雁完婚。”
茶盏在庄仕洋手中一晃,茶水洒在他崭新的官服上。
庄寒雁站在屏风后,透过缝隙看到父亲喉结滚动了几下。
“这……”
苏宁打断他,“岳父,我和寒雁已经订婚两年,如今也是时候该完婚的时候了。”
庄寒雁悄悄退出去,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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