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小院。
阮惜文正在绣,听她说完,针尖刺破了手指。
“答应他。”阮惜文吮着指尖的血珠,“苏宁虽然只是一名朝廷新贵,但忠勤伯府绝对比这里安全。”
“可庄家的事情该怎么办?”
“傻孩子,嫁出去才能更好地查。”阮惜文眼中闪着她熟悉的光芒,“记住,梳妆匣底层有暗格。”
当晚,庄仕洋破天荒地来到庄寒雁闺房。
他站在门口不肯进来,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苏宁催促完婚,你意下如何?”
庄寒雁正在梳头,铜镜里映出父亲模糊的身影。
“全凭父亲做主。”
“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庄仕洋说完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染病似的。
……
初八这天,忠勤伯府张灯结彩。
庄寒雁穿着大红嫁衣,额前的流苏随着轿摇晃。
轿帘掀开时,她看见苏宁伸来的手,却是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心安。
“夫人。”苏宁的声音比想象中温和。
“夫君。”
婚礼仪式繁杂,庄寒雁机械地行礼跪拜。
在夫妻对拜时,她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看见观礼席上的傅云夕对她点了点头。
喜宴上,庄仕洋喝得满面红光,周如音在一旁强颜欢笑。
阮惜文称病没来,只托陈嬷嬷送来一个锦盒。
庄寒雁趁无人时打开,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银钥匙和一张字条:“梳妆匣暗格”。
夜深人散,苏宁掀开盖头时,庄寒雁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却见他只是取下自己的佩刀挂在床头,然后抱来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夫人你不必紧张。”他背对着她解开发冠,“接下来我会帮助你查清庄家所有的内幕。”
庄寒雁握紧了袖中的银钥匙:“多谢夫君。”
苏宁吹灭了蜡烛,“寒雁,春宵一刻值千金,有清香月有阴,我们洞房吧!”
“啊……”
一两个小时之后,庄寒雁躺在苏宁的怀抱里。
黑暗中,庄寒雁却是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梳妆匣的暗格里会有什么?
傅云夕说的锁魂香与祖父之死有何关联?
而身边这个自称坦率的主人,又藏着什么秘密?
窗外,一轮血月正悄悄爬上枝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