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夕突然捏住她下巴灌下汤药,苦腥味瞬间充满口腔:“因为你现在死了,阮夫人的仇就永远石沉大海。”
他松开手,露出袖中密信,“庄仕洋今早向皇上献了《裴党秘录》,里面所有涉及他的罪证都变成了我的笔迹。”
庄寒雁剧烈咳嗽,药汁混着血丝滴在衣襟上。
她看清那密信上的朱批——“傅卿忠勇可嘉,然涉事太深,着停职查办”。
“三个月。”傅云夕擦去她唇边药渍,“给我三个月布局,否则……”
只见他掀开左袖,腕间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就是违抗圣命的下场。”
阮惜文的坟冢藏在乱葬岗深处,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庄寒雁跪在土堆前,指尖深深抠进冻土。
身后傅云夕正在烧纸钱,火光映出他腰间新佩的玄铁令牌,那是三法司会审的通行令。
“温大人死前给我留了线索。”傅云夕将酒洒在坟前,“他说裴党真正的财富不在账册上,而在……”
他看向庄寒雁发间的金凤簪,“受过黥刑的女子身上。”
庄寒雁猛地转头:“我娘后背确实有烙印。”
“不是阮夫人。”傅云夕从怀中取出半块残玉,“是当年裴大福培养的十二名金钗,她们身上刺着藏宝图。”
残玉上刻着【子时三刻,北阙影动】,正是温明昌临终所赠。
寒风卷着纸灰打旋。
庄寒雁突然拽开傅云夕的衣领,露出他心口处的“阮”字烙印:“所以你接近我娘也是为了……”
“我找的是这个。”傅云夕指向烙印边缘的奇特纹路,那根本不是文字笔画,而是微缩的山川河流,“当年诏狱大火,十二金钗只剩你母亲活着出来。”
远处传来夜枭啼叫。
庄寒雁将母亲临终给的香囊倒空,里面掉出枚生锈的钥匙:“庄府书房地砖下有个红木匣。”
“来不及了。”傅云夕突然按住她肩膀,“庄仕洋今早已将书房付之一炬,他现在有皇上手谕,动他就是谋反。”
庄寒雁抓起坟前祭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在母亲坟头:“我庄寒雁在此立誓,必让庄仕洋血债血偿!若违此誓……”
傅云夕的剑突然出鞘,斩断她被风吹散的一缕头发:“留着命报仇。”
他将断发埋入坟土,“阮夫人最想要的,从来不是墓碑上的红字。”
……
庄府厅灯火通明。
庄仕洋正亲手给庄寒雁布菜,象牙筷夹着的鲈鱼脍雪白透亮。
“尝尝这醋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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