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柜上,也不经郑毅同意,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顶级的好酒,打开后自顾自地倒了两杯,又端起了一杯来示意郑毅干杯。
郑毅苦笑着,与他干杯,道:“大哥,这可是1926年的麦卡伦珍藏,不仅贵,而且很烈的啊。”
李孝式:“爷们点,干了干了,正所谓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我看你最近老是喝那些葡萄酒,
怎么,穿上西装了,裤腿放下来了,咱们南盟现在也越来越好,你也想学着装绅士,装高雅了?
狗屁啊!咱们南洋华人,什么时候也都不是贵族,咱们是泥腿子啊,咱们是割橡胶,挖锡矿,大多数都是因为在国内过不下去了,为了求口活路,卖了猪仔才过来的啊。
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喝威士忌的,这一瓶,在你这酒柜里可是已经都摆了许久,都从槟城带到新加坡来了,也没见你喝。”
郑毅不禁嘀咕道:“完全是因为它贵啊。”
说是这么说,但在李孝式的相激之下,还是一饮而尽。
却是给呛得不轻。
忍不住笑骂道:“你他妈一个读剑桥的富二代,跟我一个猪仔出身的还装上市井了?学什么陈六使啊。”
李孝式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陈六使他现在也得敢跟你拍桌子啊,这话除了我,还有谁能跟你说?”
“阿毅啊,你的脑子好使,不但本身是科学家有技术,眼睛里能看到的也比旁人多,旁人远,所以你总想去找一条顺风顺水,还能走得尽可能远的路。”
“可是这世上哪有攀高的路是真的好走的呢?南洋华人需要尼这样的领袖不假,可是咱们华人之所以能在南洋立足,靠的难道是脑子么?是眼光么?
不,是凶狠!是果敢!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魄!你是领袖,你将带领咱们所有的南洋华人,不能长了脑子,却丢了咱们南洋华人真正立身的胆子啊!”
“至于说那阿萨姆邦会不会拉我们下水?下水了就下水了,又能怎么样呢?阿萨姆邦也好,东北七邦也罢,他们独立与否,那是印度人自己内部的民族,宗教,经济结构矛盾,跟咱们有个鸡毛关系?”
“真要是独出来,那又能怎么样呢?印度人要来打我们么?我们连日本人都不怕难道还害怕印度人?”
“再说独出来对咱们来说未必就不是好事儿,南盟要发展,发展就不稳妥,我们最大的弱点是什么?还不就是作为我们基本盘的华人数量太少么。”
“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条路,其一,是继续扩大南洋华人的规模,继续从唐山迁移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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