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虞臣受推入阁,参与机务。看似官居二品,居坐中枢。但我不是东林的领袖,只是言官清流的提线木偶。我劝过了,不止一次。而且劝有用吗?”
“唉!”刘一燝抚额叹气。“你悉知兵事,才高八斗,在聚会上据理力争,坚决反对攻击熊左堂,但结果呢?赵梦白不但不听,反而一意孤行,撺掇杨渊诬言辽东。但最后,吃挂落的人却是我!而且”刘一燝顿了一下。“.而且在那之后,你再没有受到过邀约了吧?”
“我以为东林没有聚会。”徐光启说道。
“有的。好几次呢。我与虞臣是想邀你的,但赵梦白不许。”刘一燝自嘲道:“辽东和朝会的事情都不是我挑起的,但最后挂落却全都砸到了我的身上。皇上不知道东林党不由我做主,但这种事情能解释吗?”刘一燝自问自答。“没法儿解释的。”
“。算了,你有你的难处,乾清宫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徐光启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别去!”刘一燝拉住徐光启。“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嘴比心快。徐光启刚问出这三个字便想通了:“你要借势?”
刘一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看方阁老和沈的态度,无论今日捕拿的起因如何,到最后一定会发展为两派的拉锯。大明现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徐光启很是焦躁:“你信不信,从明天开始,齐、楚、浙三党的言官就会对东林党发起全面的攻击,到时候被捕入狱的就不止这些人了。”
“长痛不如短痛。”刘一燝态度坚定。“东林党需要新的领袖。”
“你想取赵梦白而代之?”有了前面的铺垫,徐光启对此并不意外。
“不。东林党以言起事,我没有那个威望。”刘一燝盯着徐光启的眼睛。“现在,为天下熟知且谏而有功的唯三人而已。子先,你知道都是谁吗?”
“辽东巡按杨涟、都察院御史左光斗、刑科都给事中傅櫆。”徐光启即答道。
刘一燝摇头:“原来是有傅櫆的。他在内阁里说的那些话没错,但无论对错,从他给锦衣卫佥批驾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再成为东林党的领袖了。当然,如果他再次顶掉驾帖,并被圣上罢官,那他的声望将无人能及。说到底,东林党就是这么一个奇也怪哉的东西。”
“.”徐光启没有接话。他从刘一燝的眼睛里看到了所谓“谏而有功者”的脸。
“看来子先兄已经猜到了。”刘一燝竟然笑了。“杨涟面君直谏,痛斥内宦,平反萨尔浒。左光斗首劾东厂,掀起大案,最后使之全面换血。而子先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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