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库,他去查什么?”骆思恭追问道。
“魏厂督想调阅往年的记录,就让许显纯带着西厂的执行去了。”田尔耕回答道。
“西厂要查镇抚司的案牍!”骆思恭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哪一类,哪几年的?”
“不知道,这您得问许显纯。”田尔耕摇摇头。
“他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骆思恭怒骂道:“要是锦衣卫步了东厂的后尘,就是拜你们这群混账货所赐。”
“大人息怒!”田尔耕赶忙低头道。
“等许显纯回来,你让他把西厂调走的案牍按照时间和门类列出来送到本部。”骆思恭用指节敲桌子。“这次,你不会再抗命了吧?”
“卑职不敢。”田尔耕单膝下跪抱拳道。
骆思恭又俯视了田尔耕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道:“你们把邹元标都审死了,到底有没有弄出有用的东西?”
“邹大人半个字都没说,是条汉子。”田尔耕虽然喜欢听人惨叫,但也不是纯粹的变态。
“其他人呢?”骆思恭深呼吸两下,顺了顺气。“总不至于,你们就可着邹大人这一个老头使劲儿了吧?”
“当然不是了。”田尔耕回答道:“查出来的东西就在您面前的书案上,魏厂督刚才还看来着。”
“哦。”骆思恭随手拿起一份文书,一边看,一边笼统地问道:“他们大概都扯了哪些人出来?”骆思恭只关心皇上吩咐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打算将真实意思告诉田尔耕。
要是让田尔耕知道皇上要给邹元标定罪,那田尔耕大概率会重新支棱起来,甚至再次带着北镇抚司违抗自己的指令。因而在骆思恭看来,目前还是让北镇抚司一直保持惶然的状态比较好。
至于最后的锤子会怎么砸,骆思恭自己也不知道。
“回大人的话。被抓的人大多很硬气,加之拷问的时间也不怎么长,所以大多数犯人也和邹大人一样.”田尔耕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骆思恭粗暴地打断了。
“别说废话了。我不是问你哪些人交代了,哪些人没交代,而是问你目前签字画押的口供都扯出了哪些同党!”
“您可以自己看,真没什么油水。”田尔耕叹气说:“左光斗、魏大中这样的人都说是个人行为,说只是想要防止君臣不相见的情况再次发生。这种口供毫无意义,也就没有让他们签字画押。而提及串谋、承认结党营私的人,也没咬出有分量的东林骨干,只是把他们的朋友或是相熟的同僚给攀咬了出来。言官嘛,品秩都很低的,好些人连邹大人的面都没见过。要是能从他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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