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撬出有用东西,邹大人也就不至于受罪了。”
骆思恭没有接关于邹元标的话题,而是另起话头反问说:“你难道要我去跟皇上讲,‘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言官们只是单纯地忧心国事而已’吗?”
这一问一答之间,无意识地戳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东林党根本就不是一个组织严密的政党,赵南星、邹元标这样的东林党骨干不需要也不会将言官们聚到一个屋子里分配任务。他们只需要稍作暗示,就能让左光斗、魏大中这样容易热血上头,同时又忧心国事的人冲锋陷阵。
田尔耕不知道骆思恭是来给邹元标这个死人定罪的,但直觉告诉他,骆思恭很不对劲:骆思恭来这儿这么久,除了开头的敲打以外就一直在问案子的事情,也不说要处置北镇抚司,这明摆着是要继续追查东林党的案子。下了软蛋的骆思恭突然硬起来,显然跟他领着的皇差有关系。
略作思考后,田尔耕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皇上给骆思恭的差事就是把案子审明白,以保住北镇抚司。
于是田尔耕建议道:“无论如何,这些人总还是有书信往来的。大人,我们可以去抄他们的家,只要能找出书信,就能挖出有分量的同党,并将串谋逼宫的事情坐实。”
骆思恭想了想,回答道:“别再闹出人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