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将大氅叠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不过这样也好,还可以暖手。
位置不是随便坐的。阁臣一边,内阁首辅方从哲坐在中间靠左的那个位置上,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沈和次辅叶向高,叶向高的右手边坐着刘一燝和韩爌这两位东林党实权派的头面人物。而最中立的史继偕则靠着沈坐在左侧的最边缘。
七卿这边,基本就是按照岁数和资历排座次了。和方从哲对坐的,是资历最老、岁数最大的天官,吏部尚书周嘉谟。他是隆庆五年的进士,和满堂万历朝的进士比起来,可以说是前辈中的前辈。不过他宦海生涯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和北京无关。直到万历四十七年六月,他才由南京兵部尚书改任北京工部尚书入值中央。
在他左边,依次坐着户部尚书李汝华、刑部尚书黄克瓒和礼部尚书徐光启。而在他的右边则是兵部尚书崔景荣、工部尚书王佐和左都御史张问达。
王佐到后,整个屋子就只有一张空位了,这是留给通政使的。
沉默没持续多久,等茶水摆齐之后,方从哲就开口了:“诸位部堂都是为邹尔瞻的事情来的吧?”
“我来这儿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最后一个进场的工部尚书王佐反倒是最先开口的。
“现在还有比三品大员惨死诏狱更大的事情吗?”刑部尚书黄克瓒是徐光启之后最早过来的。“有。”王佐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庆陵。”
一时间,场内气氛降至冰点。想说话的、不想说话的都不说话了。庆陵是泰昌皇帝朱常洛的陵寝。
比上茶的时间还长的沉默之后,和王佐隔着四个人的徐光启才撑着桌子探头道:“庆陵怎么了?不是还没选址吗?”生前造陵是历代帝王惯行的做法,所以在皇帝登基之后第二天,尚由孙如游代掌的礼部便为新君的陵墓选拟了“庆”字,并得到了皇帝的认可。
“我就是因为选址的问题来的。”王佐回答道:“定陵已然完成最后的修缮。所以工部以为应该开始考虑为庆陵选址。”
在场众人向王佐投去诧异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这是大事。应该上疏,由皇上自行裁决。”方从哲皱眉道。
“奏疏我已经写了。”王佐在众人更加惊诧的目光里自顾自地掏出一本金色封面的题本,推给方从哲。
“写了奏疏,你送去通政使司啊!”黄克瓒怒道。
“反正都要来,顺便嘛。”王佐说完,便自顾自地端上茶水喝了起来。
王佐本就不想来,他和邹元标无亲无故,工部听闻讣告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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