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探查。人心是在交往中稳固的,不能光拿人家的功劳而不帮忙。只要不是死差,该协助的时候还是得协助。
骆养性先是左顾右盼,然后才点头肯定。“有。”
“不用担心,人都被我支开了,这儿没别人。”海镇涛能察觉到异样,骆思恭当然也能察觉到。
他甚至怀疑,就是西厂故意将田、许对峙的细节放出来,好挑动指挥使司和北镇抚司的矛盾。不过对骆思恭来说,消息的来源并不重要,从田尔耕攀咬骆思恭的那一刻起,他俩的决裂就已经注定了。
骆养性这才解释道:“死者大多是有功名的革员。尽管他们既非同乡也非同年,但被革职的时间都在万历四十三年及以后。”
“万历四十三年?这又怎.么.四十三年!”骆思恭的眼里闪出难以抑制惊惧。“慈庆宫的案子!”
“对。”骆养性吐出一口冷气。“说不定是上位指使.”
骆思恭赶忙摆手止住骆养性。“这是十死无生的差事,卷进去就是死!不能再往下查了!让东司房找几个替死鬼结案!”
“是。”
“呼,去吧。”骆思恭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果然触到了湿润。“文书写漂亮点儿。”骆思恭将口供叠好,然后掏出一个雕着飞鱼的漂亮木盒。这个木盒是直奏皇帝时专用的,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我现在就进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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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从陆文昭吃早餐时开始下。当骆思恭捧着装有口供的木盒离开衙门的时候已经很大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但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到明年开春,长城以北一定会很不太平。紫禁城,乾清宫南书房。
“锦衣卫掌卫事骆思恭求见!”唱名的宦官高声道。
“宣。”天语纶音遥遥传来,让跪在雪地里的骆思恭倍感寒冷。
骆思恭站起身,一步步踏上石阶,到殿前时,殿门正好被人拉开。
“臣骆思恭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将盒子放到身边,然后规规矩矩地行完了五拜三叩的君臣大礼。
“起来说话。”朱常洛将手里的毛笔搭在砚台上。
骆思恭一愣,旋即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谢万岁!”
这是他第一次被新君允许站着说话。
“你来这儿,想必是交给你的差事有着落了吧?”朱常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幸不辱命!”骆思恭再次跪地,并将木盒高举过头顶。这是向皇帝呈送物品时的标准姿势。
“王安。”朱常洛朝王安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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