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安早已做好准备,听见皇上呼唤,立刻就上去将盒子取走并呈到御案前。
“拿走。”朱常洛虚推一下,然后看向骆思恭。“朕想听你说。站起来说。”
“是。”骆思恭不知祸福,只觉如芒在背。
“骆大人,你为什么要把孙如游送到海镇涛那里去?”皇上一开口,骆思恭的腿立刻就软了。
“主子,这是因为”魏朝似乎想替骆思恭辩解,但立刻就被打断了。
“你闭嘴!”朱常洛向魏朝投去斥责的眼神。“朕在跟骆大人说话。”
虽然戏码早定,但如电龙目还是惊得魏朝六神无主,直直地跪了下来。
朱常洛没有再搭理魏朝,而是继续向骆思恭施压。“你在怕什么?”
“臣臣.”虎背熊腰且岁数几乎是朱常洛两倍的骆思恭抖得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
“你不想说话,朕就替你说吧。”朱常洛的言辞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你从朕这里要走了差事,然后把朕钦点一条肥鱼给了自己儿子。”
“老子为儿子谋福嘛,没什么,该的。但方从哲到你那里去说了几句,你就怕了。你怕被人抓住把柄,怕步东厂的后尘!”
“于是你就把这条鱼甩到了东司房的池子里去,如此一来,水被搅得再浑也和你没关系了。对吗?”
“臣有罪!”骆思恭站不住了。
“方从哲身为首辅,稳定朝局是他该做的事,能说动你也是他的本事。朕非但不怪罪他,还很欣赏他。但你骆思恭是天子亲军卫的头头!拈轻怕重,畏手畏脚,你这么老了吗?”朱常洛的语调从讥讽变成了悲凉。“朕记得你是上过战场的人呀。”
“臣昏悖!臣昏悖!”骆思恭连连叩头。
“差事交出去之后你躲掉了吗?”朱常洛继续追打。“邹元标死在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可六科十三道的言官是拉着你一起骂的!”说着,朱常洛将几封奏疏扔到骆思恭的面前。
“做事就不要怕犯错,言官说再多也没用.”朱常洛从王安手里接下供状,然后走到骆思恭身边,并将之盖到弹劾锦衣卫的奏疏上面。“.能给你定罪的只有朕!”
“臣叩谢圣上天恩!”骆思恭看懂了皇上的暗示,一时间汗泪俱下。
朱常洛也不管骆思恭是不是演的,无所谓。
他继续说道:“朕处置东厂,是因为东厂烂了根子。而朕留下崔文升,是因为崔文升还有药可救。骆思恭,朕还能用你吗?”
这几句话摆在一起,不仅是在问骆思恭还能不能用,更是在暗示:不能用,你就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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