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
“明白。”骆思恭点头。
“很好。”魏朝放下茶盏,话锋一转。“有件事儿宫里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宫里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骆思恭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哈。”魏朝大笑了几声,骆思恭也陪着笑。
“该问还是要问的。”魏朝敛去大笑,只微笑着看向骆思恭。“你准备怎么处置田尔耕?”
听见这个问题,骆思恭脸上的笑意立刻凝住了。要知道,自宪宗成化元年增铸北镇抚司印信以来,北镇抚司的人事任免基本就没有指挥使司置喙的地方了。
神宗朝残酷至极的政治斗争,让骆思恭的脑子变得非常活泛。他立刻就想出了两种可能。第一,宫里乃至皇上因为上次的奏对和孙如游的差事已经信任了他,同时田尔耕的无能让宫里心生不满。两相结合,宫里愿意由他开口处置田尔耕。以示信任与恩宠。第二,也就是反过来。宫里还是不信任他,想借此进一步试探。
对于他来说,最要紧的事情从来不是个人的恩恩怨怨。而是宫里对他,乃至对骆家的态度。能干掉田尔耕自然最好,但如果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让宫里不再信任自己,甚至让皇上认为自己已然腐败不堪,那就得不偿失了。但反过来,如果宫里真的是在示恩,而他却畏首畏尾,让皇上再次给出“廉颇老矣”的考语,恐怕整个骆家也将一蹶不振。
一般来说,最好的答案就是像刚才那样,没有意见。但魏朝又明着发问,显然是摒除了这个回答,非要他给一个说法。
骆思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沉默是更不能的。疑而不解,问而不答,让人去猜,是上位者的特权。在这场对话中,骆思恭显然是下位者。
魏朝很有耐心,一直等着没催促,这给了骆思恭进一步思考的时间:就目前的结果和皇上的责问来看,北镇抚司弄死了人,当然是办了坏事,但株连攀咬,打击东林党,却又是顺了皇上的意思。
骆思恭有了主意,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并摆出义正词严的表情,开口道:“田尔耕掌着北镇抚司的印信,自然有专断之权,而邹元标的死,也是因为自杀。”说罢,骆思恭举起茶盏,喝了一口。
听起来,骆思恭像是在为田尔耕辩解。但其实,从措辞到停顿,都是在引魏朝发问。
魏朝被迷惑了,果然开口道:“你竟然会帮田尔耕说话?”魏朝有此问,是因为他很清楚田尔耕在狡辩的时候曾污蔑骆思恭与东林党有染,而且西厂也已经把这个消息放了出来。
骆思恭计得,但面色仍旧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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