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我没有帮他说话,这是事实。田尔耕坐在那个位置上,见掌卫事有反常之举,生出合理的怀疑,这很正常。总体来讲,田尔耕的行为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合理的怀疑之后,他的功劳被别人抢走了而已。”最后这一句才是说田尔耕废物无能的杀招。
“所以你的意思是?”魏朝追问,非要他表态不可。
“所以我建议。”骆思恭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自己的措辞,坚决避免使用“认为”“应该”“意思”之类的,带有强烈主观意愿的词汇。“先看看他能不能把赵南星的差事办好。干得好,功过相抵。干不好,规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骆思恭的回答,位置极正,不偏不倚,完全就是公心为上。无论是恩宠还是试探都能站得住。
“好。就先这样吧。”魏朝再度点头,然后掏出一份名单。“圣旨之后会送过来。审不审随便,反正他们的口供也没用,你按圣旨抓人,按这个名单打人。宫里只有一个要求,打痛,但不要打死。至于你想把这份儿差事安排给哪个衙门,你自己决定。”
“是。”骆思恭收起名单,但并不展开。
“差事交代完了。”魏朝站起身。“我也就不再多叨扰了。”
骆思恭浑身大松,他下意识地想擦去脑门儿上细密的冷汗。但他刚把手举起来,立刻就觉得自己不应该露怯,于是摆手朝门,说道:“我送您。”
“那就有劳了。”魏朝坦然受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