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升对为魏朝的委托还是很上心的。但上心不等于有成,直到现在崔文升仍旧是一无所获。
客印月的遣散银子是谁发的?不知道。
客印月哪天出的宫?不知道。
客印月出宫之后去了哪儿?不知道。
客印月的儿子和弟弟去了哪儿?还是不知道。
就在崔文升开始怀疑有什么人在刻意掩藏这件事情的时候,一支被派去暗中访查京师大小酒肆的小旗队,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一件让他们毛骨悚然的事情。他们不敢再往下查了,只好将已知的情报禀告给崔文升。
“崔厂督。八月份儿的时候,朝阳门附近有一家名叫黯楼的豪华酒楼接办一桌极为豪奢‘百肴大席’。”领队的旗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你把斗篷脱了再说话不行吗?”自从挨了西厂的那顿鞭子,崔文升就开始畏寒了。因此起复之后他也很少在宽敞的正堂办公,而是在狭窄值房里窝着,并点好几个炭盆儿。
“是。”
“‘百肴大席’又怎么了?”崔文升主动续上被他自己中断的话题。“谁订的?不可能是客印月?她没有这么多钱。”
一般来说,宫宦期满离宫时,是半个铜子儿都拿不到的,她们出宫之后的生活主要靠服役期间的积攒的银子支持。就算是得了恩赏,能领一笔额外的银子,也不会太多。至多不会超过五十两。而据崔文升所知,一个“百肴大席”的席面儿至少要一千两。这是把客印月卖到窑子里榨到死也榨不出来的。
“黯楼也不知道是谁订了这个席面儿,客人没有表明身份,只知道是一个姓侯的男人拿着共计一千两的散碎银票订了这桌席面。”旗总回答道。
“姓侯,侯国兴?”崔文升联想到。“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啊。”
“应该不是侯国兴,订这桌席面的是个有胡子的中年人。”旗总摇摇头。“而且订席的人没有吃席。”
“那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崔文升撑着脑袋,摆出一副“你莫不是在消遣我”的表情。
“吃席的人和马车。”旗总回答说:“伺候席面的小厮很清楚地记得,来吃席的人是一个白面无须的男人和一个妩媚的女人”
“两个人吃百肴席?还真够浪费的。”崔文升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
“是。很浪费。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绝大多数菜肴都没被动过,但酒却喝了不少。就像是专程来喝酒似的。”旗总顺着崔文升的话说下去。“这两人是谁,我们暂时还没查到,但想来应该是客氏和一个很有钱的内官。”
“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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