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没有下毒,仵作只查尸体就是上吊,我当时坐在那儿,用的就是这个凳子。”他又指向倒在赵南星脚底下的矮凳。
“也就是说,物证也没了?”魏朝听出了田尔耕的言外之意。
“是。碗筷吃食都是一个人的。”田尔耕应道。“有问题的酒壶和酒杯都处理掉了。”
“有本事。”魏朝点点头,转头看向魏忠贤。“明天北镇抚司上报赵南星自尽之后,你带着稽查局来走个过场吧,就像上次那样。”
“好。”在魏朝说话的当口,魏忠贤就想通了其中缘由。他配合着问田尔耕:“能把尸体交给三法司吗?”
“可以。”田尔耕回道:“就像儿子刚才说的那样,只查尸体就是上吊。哪个衙门的仵作来查都是一样的。”
“许显纯事情跟他讲了吗?”魏朝问魏忠贤道。
“还没。”魏忠贤摇摇头。他是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的,很清楚田尔耕和许显纯之间的矛盾。
魏忠贤原本想的是,等田尔耕主动问起由谁来担这个责,他再借此示恩进一步邀买人心。但现在被魏朝提前掏出来,他也只好撒谎道:“正准备说呢,你就来了。”
这几天的经历让魏朝意识到,之前普遍被人们称为“魏傻子”的魏忠贤远不像表面那样老实憨厚。留了一个心眼儿他,觉得事情多半不像魏忠贤说的那样简单。不过魏朝也没多说什么,只道:“老祖宗的意思是,让许显纯来扛赵南星的事情。”
田尔耕闻言大喜,这简直是好事成双啊。
他赶忙跪下,摸索着朝紫禁城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叩谢圣上天恩,多谢老祖宗恩德!”接着,他又调转脑袋的方向。“多谢爹,多谢师叔!”魏朝注意到,田尔耕磕头的时候,屁股一直对着赵南星的尸体。
等田尔耕站起来,魏朝才又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许显纯?”
“侄儿以为,外调云南或者四川就好。”田尔耕想直接弄死许显纯,但这话他才不会当着宫里太监的面明说。派几个亲信在路上劫杀掉就好了,没人会特意过问的。
“外调?”魏忠贤冷笑一声。“我的好儿子,你在说什么笑话呢?这家伙乱嚷嚷怎么办。西厂会以渎职的罪名把他抓起来,等事态平息之后,让他消失。”
“呵!”魏朝轻笑一声。“主子万岁爷用你们父子俩,真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离开前,魏朝最后看了赵南星一眼。
昏黄的烛光映在他毫无生机的老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活跃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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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魏忠贤的敷衍了事不同,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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