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崔文升用指责下属的口气尖刻地反问道。
大堂内外响起了嘈杂的窃窃私语,人们敏锐的察觉到,这可能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就怪了。我还以为三法司已经审完了呢。”骆思恭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这就派人不,我亲自去北镇抚司把人犯带来!”
“哼!骆掌卫,您老还是找条凳子坐下歇着吧,本督已经派人去了。”崔文升阴阳怪气地说道。“还卫帅呢,下属的衙门有什么情况还要亲自去现场了解,您要是岁数大了干不了,干脆上表请辞得了。”
骆思恭调集情绪,往脸上添了一抹带着羞惭的愠意。“‘北镇抚司专理诏狱,不掌诏狱者不得干预其事。’这是宪宗纯皇帝定下的规矩,我虽掌卫事,但也不敢破坏!”
话虽如此,不过实际上骆思恭还是很感谢崔文升的,没有这个话头,他还真不好自己找机会当着一众官员的面把自己和本部衙门摘出去。
“给骆掌卫端个凳子过来。”黄克瓒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而且同朝为官多年,他对骆思恭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至少比崔文升强多了。——————
又两刻钟,东厂的番子领着神色惊慌的田尔耕来了。
“人呢!?”崔文升猛拍桌面,呵问道。
“死了。赵南星死了。”田尔耕扑通一声,朝着崔文升和骆思恭的方向跪下了。
田尔耕的话就像一泼浇进平静热油里的凉水,激得刑部大堂立刻沸腾了起来。之前的弹压已经不再有用了。
“什么!?”崔文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死了?”
“是的,今天上午”田尔耕的解释被淹没在了嘈杂的声浪之中。
大堂内外的喧嚣越来越炽烈,惊骇与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啪!啪!啪!
黄克瓒举起惊堂木连着拍了三下才将声浪镇压下去。
“田尔耕!”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黄克瓒竟然直呼了三品同知的名讳。
堂上的嘈杂就两个耳塞堵住了崔文升的耳朵,导致田尔耕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这已经使他不快。现在又被拍断抢走话头,这更使崔文升不满。“黄大人,没见我在问话呢?”
“崔文升!我才是皇上钦定的主审官!”惊疑生怒,黄克瓒是真的发火了。
黄克瓒的气势吓不住崔文升,但就在崔文升准备用“你审的人已经死了”这种话顶回去的时候,骆思恭却出乎意料地拉住了他。“公公,差不多可以了。”骆思恭附在崔文升的耳边小声说道。
“可以什么?”崔文升还真是可怜,作为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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