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的第二秉笔,他知道的情况竟然比骆思恭还要少得多。
骆思恭看向崔文升的眼神里闪出瞬灭的疑惑。但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心道:崔公公这戏可真好。
无论如何,经过骆思恭这么一拉,话头还是让黄克瓒给抢走了。
“田同知。”黄克瓒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解释一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衣卫有罪也轮不到黄部堂来审。”崔文升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问罪,只是在问事。皇上下旨令我主审赵南星,现在赵南星死了,我连问都不能问了吗?”黄克瓒不甘示弱地回敬道:“还是说,崔公公您想包庇什么吗?”
黄克瓒的站得住理,崔文升被呛住了。就在崔文升搜肠刮肚地试图为自己找补时,骆思恭又适时地站了出来,为崔文升解围道:“田尔耕,把你之前跟崔厂督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崔厂督想再听一次。”
田尔耕直挺挺的跪在那儿,脸上写满了忧虑与惊慌。他颤抖着,活像被狂风摧折的枯枝。“今天早上,我按骆掌卫的安排,命令看守牢房的许显纯去提人犯到案。之后我就去监审其他的犯人了,一直在各监牢间巡游。哪里知道会出这种岔子,直到呼!”田尔耕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直到东厂的番子来衙门问这件事,我才又去关押赵南星的牢房。肏!这混账东西,他妈的,畏罪自杀在自己的家里吊死不行吗!亏得老子还掏银子给他买酒食。混账东西!”说道最后,田尔耕甚至开始“情真意切”辱骂赵南星了。
“够了!”骆思恭呵斥道。“人都死了,别在这里骂娘。”
崔文升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其中关节。他深深地看了田尔耕一眼,顺着畏罪自杀的意思说道:“好嘛。连过堂受审都不敢。呵!三个主犯两个自杀,这就是你们文人的气节?”
整个五官都拧在一起的张问达转头面向黄克瓒。“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克瓒的第一反应,是直接命令衙兵将田尔耕和许显纯抓起来当堂审问,然后亲自去北镇抚司查探情况。但无论是审问田尔耕,还是去北镇抚司都不是他能擅作主张的。
“人犯死了。案子审不下去了。”黄克瓒摇头叹气。“怎么办?还能该怎么办。派人到宫里去请旨吧。”
“来人。”崔文升颇有些报复意味地抢走黄克瓒的话头。
“厂督大人。”百总过来候命。
“去南书房,把这里的情况禀告给万岁爷。就说赵南星死了,案子审不下去了。”崔文升把自己的通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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