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日寡。”朱常洛把徐光启不久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孙如游虽然有罪,但也还是有用有才的。让他去南京再为我大明朝发个几年的光热吧。”
“皇上圣明!”徐光启由衷地颂圣道。
“这个,接着。”朱常洛从御案上拿起一块玉制的腰牌,扔给徐光启。“等孙如游出来,你就把这个还给他吧。”
“孙嘉绩。”徐光启恍然大悟。心道:锦衣卫真是好手段!
“臣代孙如游叩谢陛下天恩。”徐光启又磕了一个头。
“三个主犯说完了,再说说从犯们吧。”朱常洛端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廷杖是不能不打的,但给每个人减二十下。”如此一来,廷杖的数量就从原来的“低四十,高八十”,变成了“低二十,高六十”。“监刑的人也换成西厂的王承恩。就是那个跟你们一起去镇抚司的小孩儿。”
徐光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对西厂的规矩和宫里各大实权宦官的相互关系是非常了解的。知道王承恩是王安最受宠的好大儿曹化淳唯一的干儿子。而且王承恩虽然供职于西厂,但并不归西厂提督魏忠贤提调,而是归宫里唯一赐着飞鱼服的女官米梦裳调遣。而女官米梦裳又是皇上妃子,听且只听皇上的命令
朱常洛接着说:“打完板子,降级罚俸,仍留原部门任原职。”
“你觉得罚多久的俸比较好,一年?”朱常洛想了想,又问:“会不会太久了?”他专门了解过,并不是所有当官儿的家里都有田,好多低级官员拿到户部补发的欠俸立刻就去还了欠钱庄的印子钱。还完之后,这些人的兜里就不剩多少了。要真是罚俸一年,那真是贷款上班,逼着人贪。
“可以罚了再赏或者说赦。”徐光启建议道:“明年改元,照例是要大赦天下的。圣上可以借这个由头施以天恩免了他们剩下的罚。这样一来,实际就只罚了一个月。”
“可以。”朱常洛颔首,然后吩咐道道:“魏朝,照刚才的意思拟旨,结案了。”
“遵旨。”魏朝提起笔,开始拟定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