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吗?”朱由校问道。
“可能有,可能没有,就算有应该也不多。隆庆之后,道门的势力在北京就没什么起色了,红极一时的道士被杀了干干净净。唉呀!这个不是事情的重点。重点是张显庸有没有病,北京这边儿普遍是不知道的,你当谁都跟宫里一样消息灵通啊?”朱常洛轻轻地拍了拍朱由校的脑袋。
“对宫里来说,张显庸有病没病不重要,宫里可以认为他有病,也可以认为他没病。从始至终,宫里的态度都是拖,把张应京的婚事往后拖,把张应京袭职的事情往后拖。南北锦衣卫乃至西厂围住张府和天妃宫的名义,从来都不是禁锢而是保护。维持在这个雾里看的状态,就能一直拖下去。但对于北京的言官们来说,张显庸有病没病很重要。”
“吕宪安和魏国公不是已经把事情挑明了吗?”朱由校问道。
“他们凭什么挑明?他们有调查权吗?围住天妃宫的是南京的守备部队吗?在官面上,那两封弹章说到底就只是猜测。南京锦衣卫倒是可以把事情挑明,但西厂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不敢。”
南京锦衣卫要是连北京的招呼都敢不听,那朱常洛就要改变日程尽快对南京锦衣卫下重刀了。厂卫不听皇帝的命令,这可比官场掮客的事情要严重得多。
“朕现在不想让张显庸死,但以吕宪安和徐弘基为首的官员们想要他死。但他们的猜测没有一锤定音的作用。”朱常洛一停,问道:“可张诗芮是谁?”
“张显庸的女儿.”朱由校喃喃道。
“对了。张诗芮这封奏疏要是公之于众,就等于是把张显庸假病不朝、欺君罔上的事情坐实了啊。北京的言官必然跳起来,对张显庸发起大规模的弹劾。她那个‘代父受过、死全孝道’的话,写得很好,但根本不会有人听。”朱常洛遗憾地摇了摇头。
王安适时地插话进来补充道:“治张显庸的罪,连坐到她的身上本来就是大明朝的通行惯例,放过她是万岁爷开恩。容奴婢说得直白一点,张诗芮从来就没有代张显庸去死的资格。张应京倒是可以,但张显庸多半不会愿意。”
朱常洛冲王安微微颔首。然后道:“如果西厂没有围住天妃宫,北京言官弹劾张显庸,尚有南方为他说话。但现在与张家过从甚密的南方官场唯恐切割不干净,只想让张显庸带着秘密死,他们不仅不会雪中送炭,反而会落井下石。”
“那这样的话,父皇在保护张诗芮?”朱由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朱常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平静地说:“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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