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期参军,在李成梁的麾下靠着勇武与军功升到了义州参将的位置。是一刀一枪劈砍出来的军官。贺世贤和尤世功都参加了萨尔浒之役,但因为被分配到了李如柏的手下,所以幸免一死。
“那不就结了。”熊廷弼把那半张从袁应泰的手里抢来的饼递塞回去,并道:“养兵用兵,非在一时,这种事情还要从长筹谋。春季回暖必有大战,这时候往大城重镇里塞不一定服管的鞑靼人,你是嫌辽、沈太坚固了是吧?”
漂浮在熊廷弼瞳孔里的只有理性的淡漠。“鞑靼人当然养得熟,但要慢慢养。咱们的袁右佥、袁巡抚有善心,说什么雪中送炭,但我觉得现在的雪下得还不够大。”熊廷弼就差直说“鞑靼人还得再死一死”了。
贺世贤和杨涟都不开腔了,于是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孙传庭没动身子,而是直挺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右端详,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在刚才的讨论中,他一直在思考着,基本搞懂了各人的态度。
袁应泰秉持的是“仁”的思想,想要救济遭灾受饥的鞑靼人,就像他曾经在山东做的那样,贺世贤出于自身的经验赞同袁应泰的主张,觉得引鞑靼人为助力是可行的。尤世功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自己帐下也有不少鞑靼骑兵,当初贺世贤出城与建奴的骑兵接战,尤世功是带着骑兵接应了的,所以孙传庭认为他的态度多半和贺世贤是一致的。
而熊廷弼,他似乎认可“鞑靼人可用”的想法,但绝不同意现在就把他们弄到城里来。孙传庭唯独看不懂杨涟的态度,如果非要说,杨涟像是对讨论本身持无所谓态度的和事佬。因为杨涟看起来像是站在袁应泰这边,但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支持,甚至还把话题往北京方面扯,这明显就是在和稀泥。
又思考了片刻后,孙传庭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咽下嘴里的面团,看向熊廷弼,请示道:“左堂大人。我能说两句话吗?”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熊廷弼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让孙传庭满身起鸡皮疙瘩的慈父般的微笑。他的换脸速度之快,就像刚才没有跟袁应泰吹胡子瞪眼一样。
不过还别说,熊廷弼的岁数比孙传庭已经过世的老爹孙元震还要大上两岁。
“多谢左堂大人。”孙传庭抱拳拱手道谢,并说道:“鞑靼人麋集在大城、边堡周围,已经生出了不少事端。现在各村寨设围结勇尚能自保,但回暖的时候,百姓们总是要出寨耕种的。如果不及时清理这些零散的鞑靼人,到春耕的时候,他们势必乘机绑架抢劫,影响耕种。”
人民或者群众基础是固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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