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孙传庭的办公地点设在贺世贤的军营里。这样既方便物资调配,也方便看着贺世贤,不让他再犯违令浪战的错误。
“不必了。您忙。”贺世贤忙不迭地摇头。他当上军官之后了不少钱请先生教他识字,但贺世贤显然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因此到现在也只是粗通文墨。
“那还问”孙传庭驱散杂念,打开文书拿起笔,不再想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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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中卫指挥使司衙门。
众人离开之后,熊廷弼摆出慵懒放松的姿势地靠在椅子上。他眯着眼睛,用右手按着睛明穴揉了揉。这是他用以代替午睡的休息方式。
万历四十年至万历四十七年之间,熊廷弼因事遭劾,闲赋在家。此间,他不问朝政。除了修桥、筑堤等涉及民生的事项外,他从不主动拜谒官府。万历四十二年,他的老母亲去世后,熊廷弼更是回到乡下老宅居住,即使有时回城也是在园中种树、养鱼、下棋。慵懒闲逸的生活让熊廷弼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但自从万历四十七年四月十七,接到圣旨离家北上赴京,他就很少再合眼午睡了。
放松了一会儿之后,熊廷弼抬起头,看向还没有离开杨涟。“文孺是要接着说鞑靼人的事情,还是说别的事情?”他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这个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杨涟收起了那副和事佬的笑意,表情重新变得肃然。
熊廷弼耸耸肩,说道:“还能怎么想,孙伯雅的意见提得很好啊。圈起来派人守着,给口饭,不让他们饿死就行了,难不成还要给优廪当大爷养起来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杨涟眉头微皱。
“哈哈。你还是懂我的。”当熊廷弼遥知杨涟在朝堂上弹劾东林党以及声势正旺的东厂提督崔文升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很像了。“就那么回事儿。辽东可以承受这一小撮鞑靼人的流乱。杀掉或是驱逐,反而不利于辽东的大势。尤其是现在。”
“你是说虎墩兔憨进京的事情?”杨涟在用这个事情进行话题转移的时候就隐隐地想到了两者的联系。
“你自己都说了还问?”熊廷弼笑道:“四十七年辽事正乱的时候,虎墩兔憨就一再提高价码。虎墩兔憨虽然不管他们的死活,但我这会儿要是把辽东的鞑靼流民驱逐或是杀掉,虎墩兔憨不得立刻变成他们的首领,借此向朝廷狮子大开口啊。”
万历四十七年秋,大明扶植起来用以北屏建奴的叶赫部覆灭,朝廷便派监军王猷带着四千两白银出使察哈尔部的首城察汉浩特。林丹汗先是称病不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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