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收起笑意,严肃地说道:“沈采域畏罪潜逃了。”
“沈采域?”张维贤先是一愣,接着恍然道:“就是那个天津卫的掌印官?”
“没错。就是他。”骆思恭转过身子,正对张维贤,并凝视着他的眼睛。
张维贤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了,接着浮现出一抹异样的血色,不过下一刻,他便调整了好情绪,毫不退让地回瞪骆思恭,并道:“沈采域跑了,你来找我?”
“我很难不找你。”骆思恭肃然道:“指挥使司已经领了皇差。明天,锦衣卫就要正式开始对本案的搜查了,届时西厂也会派人跟着。”
“既然领了皇差,那你们就去查啊。来找我做什么?”张维贤眉头紧锁,心跳加速,脸上的血色又浓了几分。
“如果是你.”骆思恭一停,然后接着说:“.或者,是你家里人做的。我希望你能主动上表,向皇上请罪。皇上一向是很宽容的,您是有从龙之功的托孤大臣。及时认罪悔过,皇上会.”
砰!
张维贤极少冲客人拍桌子。一般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就是真的怒了。
“你凭什么怀疑我!”张维贤的声调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哈!”骆思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冷静地说道:“天津卫隶属于后军都督府。而英国公您,从万历三十七年至今,一直领着后军都督府的大印。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以前先帝爷不问,我们也就不管。但今上给锦衣卫下了彻查此案的命令,我们就必须管。”
“放屁!什么叫有些事情?你有话要讲,不妨说明白些,别跟我打这些机锋。”张维贤拂袖起身,接着猛然转头,他宽大的袖袍差点抽到骆思恭的脸上。“你要想指控我,就把切实的证据拿出来!”
“.”骆思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把话说开。“我就因为还没有拿到证据所以才来你这里的。要是真的找到证据,就不是我来了。”见张维贤站起,骆思恭也不踞坐,他站起身,说道:
“锦衣卫的人在十一常朝那天出京,一到地方立刻就按着计划锁城拿人,但最后却扑了个空。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会立刻怀疑到后军都督府的头上。但沈采域是初七才跑路的,初六复印的时候,甚至还在天津卫的衙门里露了脸。也就是说,沈采域在年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但为了不引起怀疑,特地在憋过了年节才走。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张维贤大喝道。
骆思恭伸出右手,并将大拇指曲起来。“锦衣卫的行动只跟四个衙门通了气。第一是西厂,第二是兵部,第三是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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