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没有派人监视你。”王承恩说道。
“没算了,我相信你。”骆养性不信。他这几天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敢在北京城里明目张胆地盯梢锦衣卫的,恐怕就只有东西厂人的了。东厂最近的工作重心在给皇上捞银子上面,大量人员外派,他们是没动力也没精力管这么一档子事儿的。所以骆养性判断,监视自己的人只能是西厂。
“案子查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在明面上往下拉了。兵部在抗议,后府在抗议。我脑袋上的压力已经快要把我的脖子给压断了。但这都不要紧!咱们不能摆皇上上台,让皇上难堪啊。”骆养性一脸诚挚地说道。
“可是.可是皇上亲口说过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的!”王承恩说道。
“是!”骆养性有些累了。他很想抓着王承恩的领子,问他知不知道厂卫是干什么的。但他不能这么做,只能委婉地说:
“但查案子也分明查和暗查嘛。这种能在台下解决事情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明说。照您这种查法,说不定又要闹一场东林党案出来。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卫,西厂更是皇上亲诏成立的内官衙门,咱们不能让皇上难办。”
骆养性原本以为西厂过来的人会比自己懂事,所以才在那之后主动离开后军都督府。把事情完全交给王承恩处理。但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就是个脑子缺根弦的轴人。连厂卫这行最基本的潜规则都不懂。
“这样,咱们先把事情按下不表。这儿交给我,您先回宫,问问魏.问问上面该怎么办。问了之后,咱们再决定接下来是明查还是暗探。您看如何?”骆养性问道。
“.”王承恩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黯淡了。“好吧,我先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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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载着王承恩的马车穿过西安门回到了西厂。马车刚在衙门口停妥,立刻便有一个守门的兵丁迎上来为里边儿唯一的乘客撩开帘子。
和魏忠贤不同,王承恩从不踩着别人的后背下车,而是撑着车沿直接跳下来。进入衙门之后,王承恩没有去正堂,而是一个转弯向着太液池附近的后堂偏厅去了。
笃,笃,笃。
王承恩敲响了稽查局局正兼内稽司正米梦裳的门。
“进来。”米梦裳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承恩推门进房,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挂在门口的客用衣架上。接着,他又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才来到米梦裳的书案前。
米梦裳原本在发呆愣神,清理思维垃圾。听见有人敲门,她立刻就摸出了一本文书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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