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假模假式地装出阅读的样子。不过,当米梦裳看起来人的面孔时,她又将强绷出来的肃然给卸掉了,慵懒地说道:“哎哟。是你呀。自己找地方坐吧。”
“好。”王承恩老老实实地在最靠近米梦裳的茶几边儿上坐下。
王承恩坐下后,米梦裳主动问道:“你不是跟着锦衣卫去办差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一脸愁样。”
“我刚去了南城兵马指挥司的殓房。”王承恩说道。
“殓房?收殓尸体的殓房吗?”米梦裳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是的。”王承恩点头。
“谁死了?”米梦裳又问。
“不知道。死者的身上挂着沈采域的腰牌。”王承恩一边说话,一边将他离开时从锦衣卫那里要来的牙牌给摸了出来。“这个腰牌很新,我们怀疑有可能是新造的。而且除了这个腰牌,死者的身上就再没有别的可以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了。”
“可以让天津那边儿提几个奴仆或者亲属过来认脸。”米梦裳说道。
“认不了。”王承恩又想起了那个头骨破碎、血肉模糊的脑袋。“死者的脸完全被砸烂了。”
“那就把这个人的妻妾提到北京来。”米梦裳解释道:“关系亲密的人不靠脸也能认出人。”
“这个我知道,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的。”王承恩长出了一口气,才又说道:“锦衣卫的骆千户觉得这个案子不能再继续往下查了。”“你不必听他的。你是宫里的人。”米梦裳理所应当地说道。
“我觉得骆千户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来问问您的意见。”王承恩说道。
“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米梦裳露出疑惑的表情。“难不成真的查到宫里来了?”
“不是宫里。但比那个还要麻烦得多。”由于调查还没有结束,王承恩的手上也还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他也就没有向上级汇报。只是把骆思恭去过张府的事情做成了备忘,给交了上去。
“你说吧。我听着。”米梦裳从顺手的地方抽出一张白纸,准备记录。
“事情是这样的.”王承恩把目前调查到的结果,以及他和骆养性最近的对话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骆千户说的是对的。”听完之后,米梦裳的眉头已经完全皱起来了。“这个事情我决定不了,甚至你都不该来我问这个事情。”
“为什么?”王承恩本能地问道。
“因为我的父兄也算是皇亲。很难在这种事情上表态。”米梦裳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去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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