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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库发生爆炸的时候,熊左堂就在辽阳。他老人家本就因急得病,这一炸更是急火攻心,直接病倒卧床了。”
张名世倒也没说错,辽阳火药库爆炸,真是差点儿没连带着把熊廷弼的心脏给轰碎了。辽阳的火药库是辽东地方最大的一个。杨镐经辽期间屯存的火药,以及他经辽之后新造的火药,让这一下子全给炸没了,一切只能从头再来。
而且更恐怖的是,辽阳城的西门和一段长达数丈的城墙被这次爆炸给轰塌了半边。要是老奴趁着此危局不顾一切,全力攻击沈阳,乃至绕开沈阳,不顾一切地直扑辽阳,那他恐怕就只能在辽阳内战死殉国了。
“照你这么说,这事儿跟朝鲜人有关系?”秦邦屏顺着话茬问。
“我没说。你别乱讲话。”张名世并不排斥阴谋论,但朝鲜使团里毕竟没人被熊经略抓起来砍头,他也就不好瞎说了。
而且朝鲜使团到玉田的时候,王皇后崩了。这伙人到京师办完事情准备离开,皇帝又崩了。总不能说,皇后和皇帝的崩逝都是朝鲜人干的吧。只能说李廷龟使团多少带点儿晦气。
“那他们来辽阳干什么?”秦邦屏又问道。
“不知道啊,这是上面的事情,我怎么好打听。”张名世竖起拇指,往天上虚戳了几下。
“你不是说你都打听过吗?”秦邦屏暗暗讽道。
“我把能打听,敢打听都打听了。至于朝鲜人为什么来辽阳,为什么去京师,就属于我不能打听,也没法儿打听的事情了啊。”张名世耸耸肩。
“嘁。”秦邦屏翻了个白眼。
“可这和咱们到西门迎接钦差又有什么关系啊?”好奇的年轻人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得追问道。
“我是去年二月到辽阳来的,我到的时候,垮掉的墙都只是用夯土和木头的勉强修缮了一下,而城门则直接被堵了起来。”张名世探出脑袋,越过秦邦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马祥麟摇摇头。
“没钱没材料啊。”张名世解释道:“李家这么几十年搞下来,辽东处处失修。为了固防沈阳那一片,尤其是虎皮、奉集二堡,几乎耗光了辽东囤积的所有砖石建材。本地一时间根本凑不出东西来修筑的断墙。只能靠木头和夯土维稳。”
“现在看着不是挺好的吗?”马祥麟抬头望去,只见崭新的城门楼傲然挺立在城墙上。这比他在西南地方见过的任何一座城门楼都要高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新建的门楼没有刷漆,因而少了那么几分鲜艳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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