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愚已经站起来准备帮他找了。
“坐下,朕看见了。”朱常洛将吏部的陈事疏扔到一边。
“是。”刘若愚还没重新落座,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子,还有一本。”
“谁的?是战报吗?”朱常洛记得很清楚,努尔哈赤会在二到三月间,对辽东发起大规模的入侵。
“是蓟辽总督文球辞表。”刘若愚摇头。
严格来说,蓟辽总督现在只是蓟镇总督,而且还要把天津给剜出来。
“又是文球的辞表”朱常洛的眉头皱了起来。“在哪儿?”
刘若愚快步走到御案前,很快就帮皇上找到了那本辞表。“主子。”刘若愚将奏本捧到皇帝的面前。
朱常洛打开叶折,只见辞表中写道:
“.臣督理无状,至罪戾交丛,内外交讧。伏蒙先帝、圣上圣度涵容,感承高厚,省讼迁愚,固冀收复惊魂,支持病骨,勉供任使,终竭驰驱。”
“而旬日以来,忧惧相乘,宿痾剧发,精神溃乱,坐卧靡宁,脾气积伤,餐饮并废,温痰流注,腰股不能屈伸,急火上攻,头目时作眩晕,延医诊视,咸谓疾居骨髓,非铖石之可攻,将晷漏之难保,小年易尽,虽万死不足深怜,残喘幸存,即一息尚希大造。乞天恩放归田里调养。”
“哼。”朱常洛轻哼一声。“文球这是要死了呀。”
如果奏疏描述属实,文球辞世恐怕就这两天了。但遭到弹劾之后上表以病引例是明代大员的常规做法,不能当真。
接着,朱常洛翻看内阁的票拟:“此边事糜急,国家危难之际,督臣岂可因人言风闻而病去。人臣不得于君,则热中,中心既热,则病体滋烦。宜拟温旨一道,速发密云,释督臣忧惧之心。心安则热去。热去稍养,即可供事如常。”
朱常洛提起朱笔,在奏本末尾写上:“照内阁所请,即拟温旨一道,慰留督臣文球。令之不得因人言贻误国事。”写完,朱常洛吹干墨迹,唤道:“刘若愚。”“奴婢在。”刘若愚这么一起一坐的,屁股下的垫子都快凉了。
“现在就发出去。”朱常洛随手一扔,叶折堪堪滑到桌沿,差点掉下去。“旨意今天就得到密云。”
蓟辽总督春驻密云,秋驻昌平。都是跑马一天就能到地方。
“奴婢这就去。”刘若愚看本子停下的位置,就知道皇帝对这件事情很不满意。他忙不迭地拿起批好的叶折,转身就跑了出去,将之交给跑腿的宦官。
朱常洛一心二用,一面翻看张铨的陈事疏,一面又招呼道:“王安。”
“奴婢在。”王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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