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上《辩学章疏》申救,当中就写:“诸陪臣,所传事之天之学,真可以补益王化,左右儒术,救正佛法也者。”
叶向高的问题让汤若望愣了好一会儿,过了许久,他才用极为诚挚的语气说道:“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知道,至少我远洋而来,一是倾慕天朝之盛,欲仿旧日遣唐使之例,感沐王化,修身侍天。二是希望布撒上帝福音,使人人为善,以称上天爱人之意。绝没有别的意思!”
叶向高凝视汤若望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问道:“汤小友,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叫门多萨的人有书信来往吗?”
“没有。”汤若望不解,但还是老实答道:“我们就住在一间宅子里,不需要书信交流。”
“他去了辽东之后呢,你给他写过信吗?”
“也没有。”当了钦天官之后,汤若望整个人都扑在测算历法上,脑子里尽是数学和天文学,连去祷告室的频率都下降了,更别说给门多萨写信了。
“很好。”叶向高微微颔首。“那是谁把他放去辽东的?”
汤若望想起锦衣卫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于是他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没有谁,他去辽东的决定,是教会集体做的。门多萨毛遂自荐,踊跃异常,说是要用上帝的福音消弭那里的兵灾。大家就同意了。”
“这个事情有书面记录吗?你签了名吗?”叶向高捻了捻自己胡须。
“没有书面记录。我们只是在祷告室里举行了一场简短的会议就决定了。”汤若望回答说。
“他和你的关系好吗?”叶向高又问。
“谈不上多好,但总也算不得坏。”汤若望想了想。
“那你和他是同乡吗?”叶向高问。
听到这儿,坐在汤若望旁边的孙元化,隐隐地体察到了叶向高的话外之意。
“他是西班牙人,我是罗马人,但皆在天朝为客,也能算是同乡吧。”汤若望回答说。
“这两个地方离得远吗?”叶向高最后问。
汤若望回答道:“还挺远的,应该北、南直隶之间的距离要长。”
“那你听我的。”叶向高指向那三本已经被汤若望放到茶几上的弹章,说道:“这三本奏疏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你扰乱科考秩序。你随便挑一本回复,就说自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与莽撞,想要静心学习天朝的典章制度,恳求皇上将你革职。”
“这”汤若望想要说话,却再次被叶向高打断。
“听我说完。”叶向高接着道:“恳求革职是策略。你跑去贡院大吵大闹是事实。既然抹不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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