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之手上的精锐也葬送了。
“刘牢之反复无常,不足为信,倘若战端一起,刘牢之再度倒戈,建康有倾覆之厄,眼下当恢复禁军,增强建康兵力,待兵强马壮,立于不败之地,尔后再图其他!”
一个人若是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
司马元显很明白这个道理。
刘牢之虽然都督兖、青、冀、幽、并、徐、扬七州诸军事及晋陵军务,但最重要的扬州刺史没拿到,也就没有根基。
而在新亭对垒期间,司马元显几次下令进兵,溯江而上,攻打武昌,断西府军退路,刘牢之都置若罔闻。
这一战对司马元显最深刻的教训就是手中掌握的兵权太少。
没有兵权,皇权就不稳。
司马元显年纪虽轻,却洞悉了晋室危机的根源。
年轻人,难免会有雄心壮志。
北府军是南下流民军的后代,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传承,外人从插不进手,天生就跟司马家不是一路的。
“世子所言甚是!”张法顺深以为然。
他的计策固然精妙,但充满了各种风险。
最大的风险便是刘牢之。
如今整个朝廷的安危都系于北府军身上,万一刘牢之倒戈,司马家也就走到头了……
“所以眼下当务之急乃是扩军,增强建康实力。”
“然则,军从何来?”张法顺提出了最现实的问题。
军不是想扩就能扩的,需要青壮,还需要钱粮投入。
如今江左最好的兵源当然是南下的流民,但流民威胁太大,司马家从来就没信任过他们,至于北府军,司马家也一直暗中防范。
朝廷实控之地,只有三吴之地而已。
但三吴之地士族林立,户籍上的人口并不多。
不过司马元显既然要扩军,早就想到了办法,“我意三吴各公卿以下,荫户、僮客、散民移置建康,号为乐属!”
等于直接从士族身上割肉,喂给司马家。
割肉也就罢了,还要“乐属”,意思是他们自己乐意变成司马家的僮属……
在司马元显看来,北府军不敢轻动,西府军不好下手,唯一能下手的只有看起来最弱的士族……
当年王导、桓温的土断都是这个路数。
也没见哪个士族敢反抗。
这一次交兵也是如此,王恭、殷仲堪喊的热闹,动手的还是桓玄这个愣头青,及杨佺期这个外来户。
“两汉之所以强盛,在于抑制豪强,如今朝廷弱,地方强,当借乐属而削地方豪族。”司马元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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