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讷好像神智失常,不停地喃喃自语。
赵孝骞骑在马背上,悠悠地呼出一口气,道:“你总算想明白了。不错,至少死了也不是糊涂鬼。”
得到赵孝骞肯定的回答,柴若讷几乎快疯了,嘶声道:“为何?官家为何?”
“你们柴家好几代人,自以为试探出了官家的底线,你们小心翼翼不踩这条底线,觉得就能保世代平安……可是,你们自认为的官家的底线,它果真就是底线吗?”
赵孝骞摇摇头,带着同情的眼神望向他,道:“其实你们柴家,一直踩在官家的底线上,历任的官家之所以没有收拾你们,是因为不想被臣民诟病,可你们却洋洋得意,自以为百无禁忌。”
“明知是前朝废帝之后,自己还不懂低调,到处横行霸道,祸害乡邻,自己非要作死,这下官家想不收拾你们都不行了。”
赵孝骞又掏出了丹书铁券,屈指在上面敲了敲,笑道:“你是不是还想不通官家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别想了,官家的底线,就是这玩意儿。”
“当年太祖先帝把它赐给柴家的那一刻开始,你们柴家就已踩在历代官家的底线上。”
“这数十年来,历代官家没收拾柴家,是因为弊大于利,现在官家想收拾你,是因为理由已经攒够了,柴家已有了取死之道,柴若讷,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赵孝骞捅破了窗户纸,柴若讷这一刻终于心如死灰。
他懂了。
什么朝廷钦犯,什么牵扯谋逆案,什么祸害乡邻,都是表面上给世人交代的幌子,真正的原因还是那块丹书铁券。
免死金牌不仅不免死,反而是催命符。
站在颠簸摇晃的囚车上,柴若讷惨然一笑,突然道:“如果我柴家安分守法,不在地方上做那些恶事,官家是否能饶我?”
赵孝骞微笑道:“柴家若世代安分,官家或许都快忘记你了,怎会对你动手?但你柴家主动挑衅国法,呵呵,挑衅国法即是挑衅皇权,那么嚣张地跳到官家面前,官家若不杀你,都对不起手里的刀。”
说完赵孝骞在马背上伏下身子,道:“你明白了吗?”
柴若讷哈哈狂笑起来,表情扭曲且疯狂:“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赵孝骞对他的疯癫模样不为所动,仍然笑吟吟地问道:“需要纸笔写奏疏自辩吗?”
“不要了,哈哈,不要了!我柴若讷活该!”
赵孝骞欣慰地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圣贤诚不欺我,你看,我今日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赶到你家,把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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