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吐的那口血,连忙笑着摇头:
“算不上伤!是修行出了点岔子……”
要什么样的岔子会伤及性命、折去寿元?
李周巍皱了皱眉,很快联想到他这一年的闭关,和提起刘长迭时的自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时问他天素,他还茫然不知,如今却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
可李周巍并未揭穿他,而是低声道:
“切勿急功近利…这事情…慢慢来。”
李遂宁心中一震,望着那双金眸,竟不知以何作答,李周巍语气中多了几分莫名的含义,笑道:
“『司天』一道是天算,你我是人算,孰高孰低,还要试试才知晓。”
……
夜色浓厚,院中却极为安静,一片怨腔长起长落,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一门血,恨期年——拍遍先族门扉,怎生无音讯?莫不是一片星月做了空…尽忠殒,怀奸存,再循因果,是一片暗水没牢门!”
梨园之中人挨着人,抬头向上看,皆沉默不言,院外却火光闪闪,滚滚的炉火上煮着药,一旁的老人虽然须发皆银,身材却还健壮,轻轻摇着扇子,等着时间到了,便往其中添丹丸,分作三次倒出,晾凉了端起来,迈到楼上去。
“好笑!好笑!到祖宗碑前、到祖宗碑前,一地狼烟,诸山诸岭踏遍,却尽得夜夜无眠…”
阁楼里的法灯更暗,却没有多少看客,只有一桌台放在围栏边,桌上伏着一人,而围栏旁立着一公子,墙上挂着几件戏袍,暗红色的袖口在风中轻轻拂动着,老头端着盘子,道:
“老祖宗…”
这才见到桌边的人将目光从台下的戏台上转移过来,须发尽白,甚至有几分干枯的模样,道:
“殊亚…先放下罢。”
“是。”
李玄宣那双浑浊的老眼瞧了瞧他,道:
“这些事情让下人来就好…你年纪大了,少折腾一些。”
李殊亚是李阙宛的兄长,曾经因为一些风波被送到李玄宣身边服侍,一晃眼几十年过去,当初的青年成了老头,却依旧一丝不苟。
老人的身体不好,李殊亚感受得最直观,望了望杯,沉默地站在一旁等着。
李玄宣只好端起杯,草草饮罢,将手稿放下,道:
“丹药再好,也有个限度,已经没什么益处了,你报了绛宗,让他不必再往这里送。”
“是。”
李殊亚沉默地捧杯出去,不多时,却又听见袅袅唱腔中外头固执煮药、瓷炉叮当的声音,李玄宣只能叹了口气,目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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