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库狄氏却,弥勒降生女主,是西域广为流传的法。西州玄觉寺里有一本经书专着此,一定能找到。武皇后大喜,要取来一阅。
皇宫之中,珊瑚如林、琉璃为瓦,珍珠织成帘幕,美玉雕作异兽。
一张巨幅的彩绣,铺在释迦身上,逶迤流淌,几乎拖到地面。
彩绣中心是佛卧于菩提树下的景象,整幅图景则是依据玄奘法师的《大唐西域记》记载,绣制了竺佛国盛景,生动曼妙,精确无比。袈裟上绣满了非常细碎的珍珠、美玉、玛瑙、犀角,各种色彩组成云团、百鸟、飞、碧树、伽蓝等等图案,数以万计地铺满整幅袈裟,宛如流淌的璀璨彩河一样美轮美奂。
几年前皇家佛事上,武皇后在大慈恩寺,看见这幅彩绣被披在宝殿正中的佛身上。
寺主,裴夫人库狄氏来长安之后发愿绣一幅袈裟,不仅图案是她亲自画的,上面一针一线也全是她亲手所绣,没有假手过任何人,花费了整整十年才做成。
武皇后命人取来袈裟细看,最后:“如果这真是裴夫人一个人绣的,那她一定是个性情异常坚忍的人。”
库狄氏相貌明艳,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长年斋戒事佛,神态间给人深邃静谧之福她用一种轻盈、安然的步态走过宫殿,武皇后命内侍端一张琥珀凳子,赐她坐下。
片刻之后,武皇后被几个宫廷女官簇拥着,来到珍珠帘后。
武皇后刚刚接见了刘祎之等几位北门学士,此时还穿着青色的钿钗礼衣,飞翼般的十二支花钿在她高髻上展开。这些高直、坚硬、硕大的首饰毫无妩媚柔婉之态,只给人威严赫赫之福
库狄氏跪上前去,献佛经只是托词,她很清楚,武皇后今要与她谈论的事,关系到西域的整个局势。只听武皇后异常直截帘地问:“听裴行俭给你写了家信?他奉皇命征讨十姓可汗,怎么到了西州就迁延不进了?”
武皇后永远精力充沛,永远斗志昂扬,只要她在场,所有人仿佛都是她的陪衬,就连皇帝也一样。此刻她语声尖锐,却显露出一种君主对待宠臣的随意甚至亲昵的态度。库狄氏跪禀:“吏部要先征集兵募、军马、粮草,故而有所耽搁。”
“到底要不要攻打西突厥,子垂问过几位宰相。刘仁轨必须出兵解决,李敬玄却竭力陈不可,各有各的道理。子问裴行俭,他只要七百关中兵,相机行事,就能除掉阿史那都支,子准奏,给他安抚大使和行军总管之职。就怕他夸下海口,真到了西州,却发现情况与想的大有不同,又拉不下脸面认错。若真如此,不如作罢早回。”
库狄氏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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