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过来:这胡僧恐怕是刚剃掉了须发,袈裟也是临时借来的。
汉僧猜测:莫非这胡僧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细作?
凌晨时分,有一个不起眼的吏从铁门关来,悄悄进了那胡僧僧房。
汉僧将耳朵贴在破朽墙壁上,只听那吏,裴行俭昨夜进入铁门关,一行七人,黎明时分便已经向西州疾驰而去了。
这消息令汉僧情不自禁“啊”了一声,立刻听见锋利如刀的厉喝:“谁?”
木门被“哐”一声踢开,吏提着佩刀走来,面色阴沉,胡僧赶紧跑过来,拦住:“他是禄钦陵的信使,并不妨事。”
吏这才收炼,上马离去,临行对胡僧:“萨宝千万藏好,眼下到处都张贴着你的画像,悬赏要捉拿你呢。”
原来,那刚剃了胡子的胡僧,正是十几前逃离玄觉寺、正被到处缉拿的石阿鼠。
裴行俭坐在灯下,几个游奕都巡官和游奕主帅陆续进来,报告南面吐蕃的消息。裴行俭的马裹在灰土之中,一头一脸也都成了灰黄色。等他终于见过了铁门关诸官员,听完报告,已经快要亮了。
他顾不上休息,坐下等一个人。
更声阵阵,他倚在案边快睡着了,这时,唐兵牵着一个囚犯模样的人进来了。
被牵进来的人,竟然是浮迦潘。
这人在玄觉寺被焚毁那侥幸活下来,连日来被拷打、折磨得不成人形。
裴行俭离开西州后突然想起,浮迦潘对雪山下王搞的阴谋勾当或许所知甚少,但论精通佛理、了解雪山下王,他肯定比安悉延更胜一筹。于是,裴行俭命张团儿将他从西州都督府地牢提出来,带到铁门关来。
浮迦潘从被打得紫肿的眼缝里一瞧,见是裴行俭,惊得一个踉跄,被按倒在案前,只听裴行俭:“我对佛法一无所知,因此有问题要询问你。”
浮迦潘受辱多日,怒气直冒,:“你确实对佛法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拿一本伪经当成宝贝,巴巴地要了去。”
“你知道我取那本经书有什么用处?”
浮迦潘无法答话了。
在世人信仰中,弥勒是未来佛,武皇后想要把自己塑造成弥勒佛化身,裴夫人库狄氏无非是投其所好,才专门要取那本经书。
裴行俭不动声色地拿出两张袈裟。其中一张正是雪山下王披在身上的,浮迦潘见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痛。
“这两张袈裟只有一张是真品,你能认出来吗?”
浮迦潘苦笑:“过去看见,自然能轻易辨别。”
原来,两张袈裟上,每一个色块都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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